“放心,我金戈一定会查出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的!”面对纷扰吵嚷着的各门派弟子,立于岭峰的金戈大气地唤了一声,又暗自捏了把汗!不禁也深深地悟出,这武林盟主确实是十分不好当的!
可是既然他肩负起了这个重担,那他也必定不会让天下人轻看或是失望的。否则,他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亲史乘桴以及那位在烬芙败月台力挺他当这武林盟主的笑风道人?
可是这凶手该从何找起?
金戈陷入沉思之态,忽而,他的脑中又闪过了一道灵光。凶手杀害的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即各门派掌门人。只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又将会是哪位掌门啦?
会是鸾凤山掌门影空吗?
金戈揣测着。不禁想起了一件更为烦心的事。他曾和影空交换条件,如若她们救了史如歌,那他金戈必在鸾凤山待上十年。
如今,她们替他救得了史如歌,是不是他也得履行诺言啦?
庆幸的是,回鸾凤山这么久了,影空却还没有派人来催他过去。
鸾凤山之巅。
影空仰望着头顶伸手可得的星辰。
面纱下,她的美丽就似幻影一般。
她痴痴地望着天空,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身后,金胤早已悄悄地走了过来。很轻的步子,却还是打断了她的思绪。
“爹!”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很甜很美。
“君儿,你在想什么啦?”
“我”影空的脸泛着淡淡的红。
“你在想金戈?还是放不开他吗?”他望着影空的眼睛,轻轻地问道她。
“没有,爹!”影空语气很重地否定。
金胤冷冷一笑,却像是叹了口气。道“爹就两个女儿。爹希望你们过得比任何人都好。”
“我知道,爹。”
金胤的脸上表情淡漠,眼底却藏有一丝杀机。道:“命运弄人。史如歌嫁给了她不该嫁的人,君儿,你不能和她一样。”
“嗯!”影空重重地点了点头。虽然她一直都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金戈是史乘桴的儿子,而史乘桴和金胤不是亲如手足吗?史乘桴为了让史如歌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和保护,还将她和金戈调换了身份十八年。可是为什么金戈会是她不该嫁的人?
“君儿,赫重天和笑风相继被杀。杀手十分厉害,这段时间你可要格外小心。爹也会继续地留在这暗中保护你!”身后,金胤又道。
“女儿知道。只是这杀手会是谁?难道他想以我们四大门派为敌吗?”
金胤敛了敛眉,像在自言自语道:“看赫重天和笑风那宁静而祥和的死相,倒是和当初的史乘桴一样。”
影空眉目跳动,悟道:“爹,是易浊风!”
金胤似乎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影空。
“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女儿吗?”
金胤思考了片刻,突然,他叹道:“易浊风下一个要杀的不是你就会是百川和尚。看来,我们得找那武林盟主帮助了!”
泉池山庄。
金戈收到了金胤飞鸽而来的一份书信。
一听是金胤飞鸽而来的信件,一边还在厨房忙着做菜的史如歌,一灰溜地就从里面跑到了外边。也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金戈手中的信夺了过来。
“看看我爹来信说什么啦!”史如歌甩了甩长发,很高兴很自然地展开了信件。
“你爹?你不是不承认他是你爹吗?”金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一伸手,便又毫不费劲将它抢了过来。
史如歌撅嘴道:“我哪有不承认?我再不承认我身体里面流淌的也是他的血啊!怎么?我看看我爹给我的信,不行吗?”说完,她又紧紧地攥住了金戈的一只胳膊,一边又伸手过去只想从它的另一只手中将信件抢回来。
“哎!”无奈的金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忽然他停了下来,他拿着史如歌的手,恭敬地将那一封信放到了她的手中。道,“就你先看吧,念出来啊。看看到底是写给谁的!”说完他又对着史如歌翻了翻白眼,然后十分生气地走开了几步!
“你还真生气了啊?好吧,还是你看吧!”史如歌真是没有想到。又道,“金戈,你真是越来越小气了,我就跟你开开玩笑而已,你这都不让我,亏我每天都为你洗衣做饭,陪你练功啊!我这么这么地辛苦,你都不知道感激我,还这么容易生气!要知道以前这些活我全不会的!现在啦?因为怕你饿着肚子练功,我还特意去翻书学习做你喜欢吃的菜!”
是啊。泉池派在那一晚被十二小鬼血洗。如今,便只剩下她和金戈两个人。没有了以前的锦衣玉食,也没有了众多的丫鬟和侍卫的服侍。现在的两人,衣食住行都得靠自己解决。金戈忙于练功,闲暇时就负责买米买油劈材之类的,史如歌则每天都在厨房忙碌。他们相互照顾相互关爱,偶尔便拌拌嘴、耍耍自己的小性子小脾气。不知道的人也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小夫妻小冤家。
“真的?史如歌,你变得懂事了,贤惠来,伟大了!”金戈睁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史如歌,由衷地称赞她。
“哼!”史如歌扭过头去。
其实,她也是跟金戈开玩笑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底到底有没有认金胤这个爹,但是她知道在她心中史乘桴那伟岸的父亲形象是谁也无法取代的。不过,她自很小的时候起就经常听人说起金胤的大名,一直以为她也是很崇拜他的。
“信上说什么了?”史如歌问道。两人的打闹终于停了下来。
“金胤也断定,杀害赫重天和笑风道长的是同一个人,也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我爹的那位”金戈突然捏紧了拳头,他手中的那张纸也被揉成了团。
“杀害我爹的人真的不是庄罹吗?是易浊风找他做了替死鬼?”史如歌的神有些黯然。在她的心里也从未否定过易浊风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
“或许是吧。”金戈点点头回答得很轻。忽而他眼中的愠怒完全淡去了。他望着史如歌的眼睛,深深地望到她的眼底。
史如歌也恢复了平静的心情,回视着金戈。就这样,两人莫名地凝视着对方。
却见金戈撇嘴一笑,阴声问道:“是我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