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回去,表弟在厨房做菜,他女朋友和我们表妹在旁边看着,外公外婆也在,我们也就不上手帮忙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表弟和表妹从小都是我外公外婆带大,有些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左爸和我爸他们在堂屋烤火,陪我外公聊聊天。我则是和十三来到屋后,从青瓦片上裹了几个雪球给十三,我们搬到了外婆他们搭建的木棍上,正好坐在上面的高度,十三玩着雪,逗着外婆家的那只小黑猫。
吃完午饭,我们在外面晒了会太阳,便离开外婆家,然后去了那个景区看了看,天气晴朗,走了一段路,便有些热了。
高山上的松树绝对是一大看点,还有火红的火棘果树,还有猫儿刺树,他们都是结着红红的果子,与过年很匹配。
十三舅舅还摘到了黄色的火棘果,而我也摘了黄色的花苞,如同槐花花苞的形状。十三还摘了松果和松针。
不过最后,这些花草都落在我手上,我喜欢拍照记录。不管什么事,只要一朵花草就能暖了我的心,带给我足够的快乐和满足感。
我们顺着梯坎一直向上爬,两边种满了紫薇花树,我的爸爸就看中了紫薇的树干,说是砍回去做锄头把子,我笑说:“爸爸,这是他们花钱买的,您看那山中那么多好的树木,为啥偏看重这个紫薇树。”
爸爸说:“这紫薇树,树干没树皮,光滑滑的,细腻腻的,拿在手上肯定很称手。”
紫薇树以前爸爸妈妈称它为痒痒树,只是因为手去摸它们,就会颤动。
十三和我爸爸走在最前面,左爸走在最后面,他走多了就脚疼。
十三给我打电话,让我们走快点。最终我们上到了第一个峰顶,这里已经足够眺望整个奉节县城了。
层峦叠嶂的山峦,起伏绵延,看不到尽头,在夕阳的照射下,一层一层的青色泛着光,微风吹过山顶,琉璃色的六角亭子,柱子和休息都是刷着红色的漆,与四周翠绿的松枝绿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坐在了其中一个石墩上,与妈妈并排让十三给我们拍了照。天然的背景,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肢体动作,只需要静静坐在那里,以最自然的,放松的身体,浑然天成一幅画。
我喜欢头顶着阳光,那股凉风拂在脸上,撩起我的碎发丝,柔柔的,痒痒的,划过了心底,若是有一本书,一个人静静地享受,这是一件幸事。可与家人如此,更是一件难得的幸事。
每回去一次,看着父母日渐苍老的容颜,两鬓的白发,就知道人的一生,都是聚少离多。热闹的坝子是因为我们的归来,离开又是父母两人。
我的头上也被十三发现了白发,(这根白发两年前,我的妈妈帮我拔掉过的)我一直觉得自己应该还年轻,可直到十三说我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斑点,还有眼角的皱纹,照镜子明显感觉自己的脸颊下垂,法令纹再也消不下去,黑眼圈浓重,就知道岁月这把杀猪刀,终究还是切下了第一刀。
今年,我还是要给自己定个目标,运动起来。
龙年我看着妹妹出嫁。手术室外等着好友(迎接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