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昌平帝,大口大口的吐血,眸子里都染了疯狂。
她说,父皇,你总是说我不该。说我不该掌兵权,说我不该做皇太女,说我不该太过霸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当皇帝。我掌兵权,不过是我想让大夏安定,我想为你守住边关,父皇,你扪心自问,你学过武,习过兵法吗?不知不知道,战场之上,靠的是武力与计谋,不是你的仁德!
昌平帝听了只骂孽畜,其余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赵麒说的都是对的,他其实找不到更好的人去掌兵权,却只是固执的想着三纲五常,女子不可以抛头露面,有损天子颜面。
一旁的赵麒笑的更加疯狂,她站起来,一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扶在柱子上。
她说,父皇,你知不知道,祖父为什么为我取名握瑜吗?不仅仅是取握瑜怀瑾之意,而是,握住兵权,胸怀天下,而是你在龙椅上,每日摸着的那句话!你连大夏立国根本都忘记了,只记得皇家颜面!颜面?哈!那是个什么东西?就让你为了那群老顽固的话,亲自卸了我的兵权,不管西北血流成河,也要关押我?颜面,就是你为了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就可以割舍血脉之情?哈!父皇,你有没有心?你有没有心?皇祖父临终前,告诉你,我大夏的立国根本,是人民!是百姓,而不是前朝由国那套君王至上了!!
她近乎疯狂,一步步逼近昌平帝,鲜血溅到了他的龙袍上。
她说,父皇,你是觉得我作为人,一无是处,还是觉得,我作为皇太女,越俎代庖?或者,只是觉得,我不是你心目中那个该是温婉大方,贤良淑德的女儿模样?!
像极了凤凰泣血,赵麒一句句话将昌平帝问的定在那里,呆呆的想着什么,手中的配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眼里只有那片鲜艳的红色,大片大片的晕染。
赵麒弯下腰,满是鲜血的手捡起了那把剑,重新放进了那仍旧挂在昌平帝腰间的剑鞘里,平静的说了最后一句,父皇,你的天子剑,不可远离,不然,你就离经叛道了呢。
昌平帝才从震惊中惊醒,只看见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