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刚刚捡起的文件，已经伴随着他的大掌，砸在了她身侧。

这动作虽然不重，但弄出来的动静，已经足够把姜乔惊一跳了。

“看样子是我刚才弄的还不够狠，你还想着穿成这样去厉昱谦跟前搔首弄姿？”

搔、搔首弄姿？

这个词，直接让姜乔的俏脸炸了个通红，“你、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搔首弄姿了？”

战墨沉一脸淡定，“刚才。”

“……”

姜乔无语凝噎。

她承认，刚才主动亲战墨沉的时候，的确是想要用美人计来着。

但，她绝对没有搔首弄姿好吗！

可，看着战墨沉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姜乔突然觉得今天这一趟她只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法律顾问的职位没有捞着，自己还被他吃干抹净了。

最可耻的是——

在战墨沉的认知里，这次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她真是身上张满嘴都说不清楚了。

“我……我懒得理你。”

姜乔懒得跟他纠缠，拖着一双软绵绵的腿就要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慵懒的声线，“为了法律顾问的位置都献身了，这就走了？”

姜乔粉拳一紧。

换做平时，若被战墨沉这样嘲笑，她一定头也不回的离开。

但如今，便宜都被他占尽了，就这样空手而归，心里实在憋屈。

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姜乔回头，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战爷的意思是，愿意把法律顾问的位置给我们了？”

“我可没这么说。”

姜乔暴走，“战墨沉，你耍我？”

战墨沉弯腰，从垃圾桶里，将一份资料捡了出来，扔在了桌面上之后，这才看向她，“毕竟吃人嘴短，你们律所现在获得了跟其他律所竞争的机会。三天之后在战氏集团的会议室，各凭实力，竞争上岗。记住，你代表你们律所过来竞聘，如果换人，资格直接取消。”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姜乔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两种意味。

所谓的吃人嘴软，值得不光是她送来的鸡汤，还暗指他今天把她也吃了个通透。

“……”

脚底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姜乔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看着桌面上那份自家律所的资料。

战墨沉这只老狐狸，让她一个实习生过来竞聘，摆明了就是可以刁难，想让她知难而退。

但可惜，她姜乔从来就不是被吓大的。

姜乔看着他，“好，那到时候各凭实力。若是竞争失败，我认了，绝无二话。”

说完这话，她便转身离开了。

姜乔离开之后，战墨沉缓步走到了落地窗前。

居高临下的往下看去，不一会儿，一道纤细单薄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尽管她已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但那双腿还是控制不住的会微微颤抖。

战墨沉拎起衣领，侧头就能够看到肩膀上那一道深深的齿痕。

嘴角，有一道愉悦的弧度一闪而过。

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前，按下了通话键，“赵秘书，把法务部的总监叫进来。”

“是。”

几分钟之后，法务部的总监就出现在了总裁办公室。

“把这家律所加入竞聘名单。”

法务总监接过一看，当看到昱谦律所的名头之后，脸色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