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当然不会立什么不杀妇孺的傻逼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我的职业,我的另一个优良品德就是遵守职业道德规范,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尤其是做杀手这一行,尤其要防范的是两种人:一种是我这样的女人,一种是我的小徒弟那样的孩子,但我徒弟坚持他不是孩子,啧,跑题了。
好像又来了几个倒霉蛋,唉,何必自找麻烦呢。更可惜我的竹林,染上红色后它们还能像从前一样挺拔生长吗?
这可真是让人烦恼的问题啊。
事实上作为一个杀手,我并没有什么变态癖好,也不是因为什么身世大仇走上这条路。
我是小时候被师傅捡回家的,据我师傅自己说他是个武学奇才,只是遭人嫉恨被废武功,看我根骨好才愿意收养我,教我武功,当然养家糊口的重任也落在我身上?我觉得我感情缺乏,可是师傅带我长大教我武功,我自然要报答他。做杀手来钱快,对我来说又比较轻松,自然选择了这个行业——反正都是工作,做什么不一样呢?我付出体力拿到报酬,我觉得很应得。当然,我也想过背负着众多人命的问题,可是:一、我并不觉得杀人对我来说是很困难的事,二、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负罪感。大不了,欠的账来生再还喽,反正,我只在意当下,吃饱穿暖,美男作陪,人生之乐,莫过于此。
当然,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年龄。在我刚入行的时候我还是第二种人,现在也不过刚刚到碧玉之年,人间之乐,还能享受很久呢。
风吹竹林真的是一种极好听的声音,让人能够得到片刻安宁。
不过这次,伴随着血腥味,和向我飞来的信鸽,我知道: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忘了说,我是白鸢。
白鸢的白,白鸢的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