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她从嗓子眼里挤出尖锐的喊声，额头上已经沁了汗，腿剧烈的抖动起来，却因为被我踩着手无法挣脱，整个人像一只畸形而且脱水的鱼——这小姑娘，欺负人的本事挺大，连这点痛都受不了？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错哪儿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让她们做这些事啊啊，我不应该在背后煽风点火，啊啊，姑娘，我错了！”她涕泪纵横，抽抽噎噎的本来说不利索的话几乎是努力嘶吼出来。不少人露出错愕的眼神，大概因为她平时看起来乖巧又不生事端，那能想到每次都是她在后面煽风点火？

我挪开脚，蹲下身，她还因为疼痛不能动弹。拽起她的衣领将她拉到我面前，近距离看这张因为被汗水和泪水浸湿而显得苍白且粗糙的脸，我给了她一巴掌。这一掌，是为小花打的！

她被我打的失去气力，头歪歪地扭向一边，捂着脸再也抬不起来了。

略微抬身，我转着看向她们的眼睛，好多人与我对视就低下眉眼。“好叫你们知道，鸢儿我就是如此睚眦必报之人，无所谓你们是不是认为我心胸狭隘。不招惹我的还好，惹了我的，我到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小花。”我叫，小花红着眼眶来到我身边，拽住我的衣角，一副很没安全感的样子。“刚才是谁打了你。”

小花的泪瞬间溢了出来，哭得没有声音，却很是惹人心疼。我用手拭去她的泪水，温度灼人，“别哭，是谁干的？”

小花目光落向一个刚才躲避我眼神之人，我直直的看过去，她身前的人又自觉地散开了，正让我看到她揉搓手帕的动作。

“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小荷让我这么做的，是小荷让的啊！！”她剧烈地摇头，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腿都软的几乎要跌坐下去。“不不不，”她突然跪下，抱着我的腿疯狂摇头，头发四散开来，“姑娘，我错了！我错了！”

我抬起她的下巴，她的眸中闪出祈求的光。

“小花，过来。”

“她打你的，你还给她。”

那丫鬟的眼明明灭灭，在我们三人的周围产生了一片真空地带。

“叩叩叩。”门被敲响了，却没有人去开。声音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在这样的夜里无端让人心慌。因为长时间没人应和，门开始剧烈的摇晃，大概是门外之人已经在尝试自己开门了。

“去，把门打开。”我话音未落，就有几个丫鬟跑向门边，剩下的人迅速开始装作吃喝玩笑的样子，室内又回复了嘈杂。

“干嘛呢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们，啊？怎么一会儿安静一会儿吵的？”似乎是个管事姑姑。

“没有没有，姑姑，我们只是……”我也不知道开门正在说话的这个小丫头做了什么还是管事姑姑察觉到有些不对，她直接拨开小丫头的身体，走了进来——正看到大厅里发生的闹剧现场，尽管是凝固的。

深宫后院的女人不缺乏想象力，很快她就眉飞色舞起来，涂上生气的颜色，“你们！你们，在干什么？”语气中压抑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