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贾张氏仿佛看透了李向前的心思，低声说道，“但这就是现实，不是吗？你也许从未准备好承担这一切，但不管怎样，你都无法避免。贾家需要你，而你，李向前，你也不能再躲避下去。”

李向前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压迫感，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掐住了，呼吸变得愈发困难。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她的指责，一点点吞噬了他的自信与坚定。老人的面容依旧苍白，仿佛所有的世界都与他无关，所有的痛苦与责任都被无情地剥离。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迷茫，脑海里混乱的声音渐渐让他丧失了方向感。贾张氏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动摇，她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你或许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事实，李向前。你能拯救的，不仅仅是眼前的老人。你能做的，是让整个贾家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而你有这个能力。”

“我没有能力。”李向前的声音近乎低到无法察觉，他感到自己像是被一块无形的重石压得喘不过气来。“你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呢？我真的是你们的希望吗？我根本就不懂那些复杂的事情。”

贾张氏却没有因李向前的拒绝而生气，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他的内心发生某种变化。她并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而是缓缓走到李向前身旁，低声道：“你不需要懂得一切，只需要做出选择。因为有些事，逃避不可能解决问题，只有直面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李向前站在那里，心如乱麻，动弹不得。他的眼睛紧盯着那位依旧虚弱的老人，而贾张氏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样在他耳边回响，逼得他无法呼吸。

李向前站在原地，犹如一块被风吹动的石碑，内心的纷乱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吞没。贾张氏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裂痕，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自己做出的决定。她说他有责任，提到贾家的未来和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这一切又与他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呢？他到底该为了谁，去做些什么？

一时间，李向前感到心里无比沉重，但又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反抗情绪在内心深处燃烧。他不想被任何人牵引，也不想背负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重担。他只是想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救助这个老人，或许是他想做的，他并不需要任何人来决定。

“贾张氏，别再说这些话了。”李向前终于开口，语气中有一种倔强的冷静。“我并不需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救谁，帮谁，是我自己的选择。”

贾张氏微微挑眉，看着李向前眼中的坚定，嘴角扬起一抹不明的笑容，似乎没有料到李向前会如此决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你以为你能随心所欲吗？你觉得你能救得了所有人吗？”她的声音变得低沉，仿佛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威胁，“你自己也清楚，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去救。你是不是还不明白，那些你所谓的‘好心’有时候会害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