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皮鞭抽在后背时,那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像是抽在心口,然后涌上头,陶若霖咬牙忍住,未曾哼一声。
直到二十鞭抽完,候虎赶紧过去搀扶起陶若霖,此时他早已没了一丝力气,后背被抽的皮开肉绽,血淋淋的,在候虎等人的搀扶下慢慢的回了郡守府邸。
很快,这一切便在营中传开,也传到了郡守统领吴畏的耳中。
郡守府邸,陶若霖趴在床榻上,候虎在给他上药,秦寿大马金刀,岔着腿坐在凳子上,庞光在他身后也在给他上药。
陶若霖歪着头看着秦寿问道:“秦大哥,都是人,你说你咋就这么抗揍呢?莫不是虎子抽你抽的轻?”
候虎一脸大囧,刚欲开口解释,只听秦寿大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与庞师弟自幼便练功,这等皮鞭之刑还不至于让我畏惧。”
“殿下,你可别冤枉我,是你自己在那不停的喊让我重点,重点的,要不等你好了,你干脆也抽我二十鞭得了。”
“现下营中如何?”
候虎回道:“一切安好,殿下这一举措,让那些略有散漫的卒卫们开始紧起来了,不在敢携带,今夜营中执勤的军士也紧了起来。”
陶若霖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如果在这样散漫下去,怕是很难形成战斗力。毕竟我们此次前来大部分都是新士,需要他们去引领。如果他们都散漫,如何能让底下这群新士认真起来?希望我跟秦大哥这一顿鞭子,能将他们抽醒吧。”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姜咏淳和李盛陵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陶若霖,姜咏淳走过去问道:“何必呢?如果计策如你所料那样顺利,我想这边境应该不会有什么战事发生。”
陶若霖趴在床榻上吃力地摇头道:“话不能这样说,此次这批新士,就是殿下你的依仗。一支军队,必须要有良好的军纪,才能发挥他真正的战斗力。无论有没有战事,军纪不可懈怠。”
李盛陵在一旁忽道:“你这练兵立威的手段,怕是有点狠了。将自己都搭进去了。”
众人在屋内一直聊到深夜才散去。陶若霖趴在床榻之上沉睡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忽觉后背一阵微风缓缓轻拂,减缓了那种火辣辣的疼痛,于是睁开眼,便看到那名黑衣女子,手持一把蒲扇,坐在床榻的一角,轻轻地在煽动。
“哟?你来了?”
王洛依只是微微点头并无回答。
“怎么了?你这种大侠应该见惯了才对。”
王洛依并没有回答陶若霖的问话,只是继续轻拂手中的蒲扇。
二人就这样,一人趴在床榻之上,一人轻摇蒲扇,许久过后,王洛依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瓶子开口道:“这是专门治疗外伤,比你那个手下用的要好的多,明日你让他用这个给你外敷,三天就见好。”
望着放在桌上的红色药瓶,陶若霖忍不住开口道:“为何?”
王洛依侧头不解的望着陶若霖。
“当初在幽狱斋后院,我只是路过,其实我并没有帮到你太多。”
“跟这个并无关系。”
陶若霖还欲询问,被王洛依打断,“你休息吧。改日我再来。”
说完,王洛依推开窗户,又一次消失在黑夜之中。
陶若霖龇着牙,看着那黑乎乎的窗口道:“能不能把窗户关上,我光着膀子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