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州城,如今叶家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叶孤城忐忑的回到家中,脑海里还回荡着王真的话,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他也要去中州,毕竟荒州的未来不好估量,没有人会在意叶家的死活。
宋轻语年轻时也是荒州十里八乡的才女,看着自己夫君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心疼的道:“王真是不是狮子大开口,让夫君为难了。”
叶孤城难为情的看着自己的夫人,摇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唉声叹气。
两人在客厅里静静的坐着,听着下人在屋外喊着:“小姐,回来了。”
叶孤城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道:“让小姐一会到书房来找我。”
宋轻语顿时脸色也变了,一个被窝里睡觉的人,弦外之音她早已了然于胸。
书房里叶飞雪红了眼眶,哭着说:“偌大的叶家,为了生存,难道要让女人的衣服去挽回。”
以王家的实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叶家,再说,王之道那是出了名的胆小鬼,倘若我跟他在一起,有人欺负我,他是连一个屁也不敢放。
不求他是个状元郎,起码我叶飞雪的丈夫也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说完话就静静的坐在哪里,倔犟的脾气与宋轻语年轻的时候一摸一样。
叶孤城也是被这句话呛的脸色苍白,瞪着夫人,仿佛在说,你自己看看,都是你平时宠溺的。
宋轻语也不示弱,立即就瞪了回去,直到叶孤城转过头,他可是荒州城出了名的怕老婆,这么多年早就名声在外了。
一家人就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叶孤城黑着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不能道听途说,我过去也被别人说是个窝囊废,你娘当初嫌弃不愿意嫁给我,这么多年,我难道让她受苦了。”
好多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身边的空气凉了几分。
宋轻语沉声道:“劝人就好好劝,你说我干什么,是不是这几天日子太潇洒了,就你年轻时的那样子,狗都嫌弃你。”
叶孤城老脸通红,站起来气冲冲出了门,气愤的说:“懒得理你们,我去荒州商会看看。”大声朝外嚷嚷,老李,老李,赶紧备好马车,我们出去一趟。
老李大声吆喝道:“好的,老爷。”
叶飞雪撅着嘴,撒娇的说:“娘,你看爹做的好事。”
宋轻语叹了一口气,“雪儿,你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若见一面再说。”
叶飞雪翻了一下白眼,这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在这等着我,也不计较,就点了点头,便好奇的问道:“娘,爹年轻的时候,狗真的都嫌弃啊!”
然后两人就默契的对视,书房里就是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去往荒州商会的叶孤城打几个喷嚏,就抱怨着说:“谁在背后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