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泽依旧是那般的颓废,周深的气息很是萎靡。
显然刚才那一口心头血,他是受了不轻的伤。
可这又能如何呢?他终究是赌输了。
这总归是他赌输了,他的神明好似不要他了。
作为佛之法则所孕育的神明,他不可能那般轻易的堕落,只不过是他放纵了他那一抹执念罢了。
他想赌,他想赌自己会在他的神明心里占多大的位置。
他想赌,他想赌一把,哪怕是满盘皆输。
他的神明眼里只有利益,他的神明眼里只有取舍得失。
他知他的神明冷心冷情可就想赌那一抹不可能。
这些日子来,他的神明对他与旁人是不同的,他人还在奢望他的神明心里会有一点自己的位置。
有,的确是有。
若对他没有一丝心软,也不会有那一只七彩灵芝。
先前就说过,宇泽并不傻。
疗伤圣品七彩灵芝给的不是他宇泽。给的是佛界的主宰佛尊。
这二者皆是他,可这意义却天壤之别。
若他堕魔成功了还好,可他却半道崩殂。
届时天下人怎么看他这个佛尊,怎么看他佛界?
而神尊送出去的疗伤圣品七彩灵芝则能表达神尊的态度。
他的神明啊,从来不会做多余之事。
他的神明啊,永远是那般冷心冷情。
世人敬畏他,只因他手染终身血,只因他是嗜血佛陀。
而他的神明啊,受亿万生灵所敬仰,受亿万生灵所敬畏。
只要云箫表态,不会,也不会有她不想要的结果流出。
“秃驴,何必如此想不开。”墨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初那个狂傲不羁的佛尊去哪儿了?
清阑收起自己的琴,缓慢踱步到宇泽身前,开口说道,“这件事你做的太过炉吗,按云箫的性子,很难说。”
这无疑是一个赤裸裸的大实话,很扎心,但的确真实。
墨染撇了撇嘴,神情看起来不大好看,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净整这些弯弯绕绕的,一个爱上了没有心肝的人,一个搭上了一位优柔寡断的追求者。”
宇泽依旧是那样,瞳孔失焦没有丝毫反应。
清阑折扇轻摇,眼眸半河淡淡的说道,“我与他已是过去式,我与他现如今也没什么关系。”
墨染耸了耸肩,一点儿也没在意清阑跟他说了些啥,“现在看来我们几个,还是我跟凌桉最好”。我们两个既没有心悦之人,又没有狂蜂浪蝶的追求者。
清阑听了这话,没由来的也不由得思索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几个人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谁也不会想到,一心追求力量的宇泽会爱上没有新的云箫。
只想闲云野鹤,做个闲人的清阑会卷入第一任人皇的爱恨情仇之中。
到头来回首一看,吊儿郎当花名在外的墨染周围干干净净。
致力于找茬与狗事业的凌桉,依旧是多年前那样。
这好似一切都改变了,又好似一切都没有变。
过不了多久,墨染也要大婚,成了他们五人之中第一个大婚的神明。
这真的是世事无常,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