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本无泪,可如今呢?
怎一个惨字了得。
世人印象中他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本该身披袈裟,盘腿端坐于佛座之上。
双眸明亮如星辰,透着超凡脱俗的智慧。
他的面容慈祥而庄重,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微笑着,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痛苦和忧虑,给予世人无尽的安慰与勇气。
在他的周围,散发着一种宁静而强大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佛法的博大和精深。
他是世人所敬仰的真佛,也是世人眼中那强大无比的佛尊。
可如今的他却狼狈极了。
淡漠出尘的佛啊,你可曾料到会有今日。
血泪化成红色玛瑙,一颗颗镶嵌在那白皙的面上,真是红的刺眼啊。
周围的环境是如此的安静,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目光所及之处,一切都是静止的,没有丝毫生气。
树木一动不动地矗立着,像是被定格在了画面中。
风也似乎停止了呼吸,不再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
鸟儿也不知去向,天空中没有它们飞翔的身影,耳边也听不到它们清脆的叫声。
也许是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
手腕翻转间,云箫从储物玉佩中取出了一件装饰华美的镂空项链。
指尖纷飞之间,一滴滴如红玛瑙般的血泪飘向项链中间的镂空小瓶中。
若仔细说来,这也算不上是一条项链。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镂空小瓶,周围镀了层金边,加了一条链子罢了。
纵使这般华贵的也让人挪不开眼。
做完这一切后,云箫将项链递给了宇泽。
“佛陀的血泪,这本就不该存在,保管好它吧,不久的将来你会用上。”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直叫人心中发懵。
“这是何意?别总是这般神神叨叨的,直叫人心里窝火。”
墨染原本就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性子,有一说一,便问出来了。
清阑的折扇也不摇了,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条装满血泪的链子, 眸光深了深。
为了避免不可控的舆论走向,云箫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道。
“我与太子长琴并非你想象中的那般关系,至于洛池雨,我只能说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再者……”说到这里云箫顿了顿,“你既将他强行带入了佛界,定数已变,又何必强求?”
这话说的极其的漂亮,漂亮到令周围的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话说的不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墨染挠挠脑袋,眼里满是迷茫。
关诗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眸中的忧愁又加深了几分。
为了体面的解决这件事,云箫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
可这话说的倒不如不说,总叫人徒生厌烦。
云箫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懊恼。
她本想表达的是完全不同的意思,但话到嘴边却变了样。
她的手指紧张地交织在一起,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抓住那些溜走的话语。
还好袖袍够宽大,掩盖住了这一切,让外人瞧不出丝毫的懊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