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窈心虚的摸了摸发髻,垂着眼有些不敢吱声了。
她眼睁睁看着裴景弋的军靴往前迈了一步,进了屋。
然后又一步,脚尖几乎快要抵上她的。
谢舒窈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裴景弋也紧接着跟上,并随手关了屋门。
“哐当”一声后,两人共处在一个密闭空间。
裴景弋的身形高大,肩膀也宽,胳膊都要赶上谢舒窈小腿粗。
如此近距离,几乎将谢舒窈整个人笼罩自己的阴影下,就像昨晚上的某些时刻一样。
可谢舒窈却一点儿风月情趣都生不出来了。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种气氛,很适合杀人灭口啊。
但她还想最后挣扎一下。
僵持了几秒,谢舒窈突然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然后豆大的眼泪往下落。
然后手忙脚乱抱住了裴景弋的大腿。
“呜呜呜,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啊,要不是你那狠心的娘想要把我沉塘,我何至于撒谎,撒了一个谎就要撒另一个谎圆上一个,我也不想的。”
裴景弋扯了扯自己的腿,未果,险些要被气笑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谢舒窈,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所以你就出去找男人借种。”
谢舒窈抿了抿红唇,心中腹诽:那谁知道戴绿帽子戴到正主头上了。
心里这么想,她可不敢表现出来,诚诚恳恳道:“我这不是也没成功吗,顶多算未遂,而且天地之大,我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说完,她不忘抱着他的腿晃了晃,哼哼唧唧的说:“夫君~你就饶了我吧。”
裴景弋被她喊得额角青筋直跳,板着脸,一字一顿道:“油嘴滑舌。”
谢舒窈感觉自己应该是躲过一劫了,瞥了他一眼,嘟囔着说:“是,你最清楚了。”
一语双关,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裴景弋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