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女李姜的遭遇让白婷婷唏嘘感慨。

一切都已经被历史所遮盖，她只能以最大的善意，让整个故事温柔一些，让对方的心能好受一些。

她曾是纵横沙场的先锋大将，也是在深渊下忧思千载的女子。

在她面前一切，一切的苦难都微不足道，一切等待也都是那么不值一提。

“前辈，这么多年，你是如何熬过来的？没人交流，话怎还能说的如此清晰？”

白婷婷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对方的语调与现在有很大不同，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不辨雌雄，但两者的交流几乎没有太多的障碍。

李姜听了白婷婷这么说，笑着解释了一切的缘由。

开始的那些日子，确实难捱。

她一个人在下面，度日如年。

再后来，那条红色巨龙出现了，她从最开始的恐惧，敬畏，慢慢的与之熟悉，最后竟与那龙成为了伙伴。

她发现龙的智慧不低于人。

于是她便开始与龙交流。

这龙虽不能口吐人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能懂她的所有意思。

就这样，李姜开启了与龙之间的独特沟通方式。

她说话那龙能了解，她也会去感受那龙的一切行为举止背后所要表达的东西。

进入深渊的第三年，她意外寻得了第二颗龙珠。

而这颗龙珠她留了很久，最后还是吃掉了。

龙珠带给她的变化，显而易见，在那之后的很多年，她又陆续的寻了几枚龙珠。

龙喜欢长眠，它在深渊之中每次睡觉的时间都很久。

李姜也尝试着用龙的方式度过这漫长的时间。

最后还真的被她做到了，原因就是那些龙涎。

她曾被龙涎所包裹，听着龙吟，睡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时间肯定早就分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指甲差不多和手指一样长。

而这样的次数她也记不清了。

每次龙醒来的时候，她也会随之醒来，两者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

白婷婷听了对方的一番言语，这才明白了李姜至今还能有着不错的语言表达能力背后的原因。

“若无龙珠，我早就死了，若无这龙，我即便不死也该疯了。”

李姜一句话道出了所有的故事。

之后她便开始问询起白婷婷一些事情，

“你夫君功夫不俗，你二人为何驭龙入这地下龙穴？所图不是龙珠吧？”

白婷婷脸颊微红，

“叶彪不是我的夫君，我们是...是朋友。”

李姜看了看白婷婷，又看向了洞口的方向，有些笑意，却没说话。

白婷婷继续说，

“我们所图不是龙珠，深渊之上就是始皇帝的陵寝，我们进入这里，并非本意，是被那两条龙带下来的。”

李姜点了点头，

“龙性难以捉摸，许是感知了同类的存在，前来寻找也未可知。”

白婷婷觉得这个解释最有可能，它们应该是感知到了深渊之下，同类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