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真是谢谢你。”

许茉莉认真点头道，葱白的素手放在江堤的栏杆上，带着江水湿意的风吹动少女柔软的裙摆。

“你想明白就好，慢慢来嘛，时间还长着呢。对了后天就是静静生日了，茉莉你买礼物了没有？”

“买了呀，我买了一个手袋，还是LV家特意为艺术家设计的，可以放置一些素描本，画具之类的，你呢？”

“小茉莉你想的好仔细好体贴哦，我买的是一条丝巾。”

两人气氛非常宁静。

另一边，程炘和柳儒砚从街边卖小吃的黄色餐车出来，两人手里抱着一桶爆米花，一人抱着薯条。

“小橙下士！请对接暗号！”

“来码头整点薯条？”

“暗号错误！是来薯条整点码头！罚你流放藏域三千里！”

“冤枉啊！清汤大老爷！”

两人边走边搞怪，程炘发现这个有点小绿茶的姐姐其实挺爱玩的，人也很有意思。

他们卖爆米花薯条，半吃半喂。

黄浦江江堤边上有不少鸟类，鸽子最多，以水鸟居多，好多游客都伸着手投喂。

有种说法是，要是小鸟落在你手上安安静静的吃东西，接下来的几天将会走好运。

当然也有跟着家长来的小姑娘，被头顶忽然降落的一泡“香喷喷”的鸟粪，弄得哇哇大哭。

“我也来喂一下鸽子！快来快来。”

程炘走近许茉莉身边，看着空中肆意飞舞的鸟。

他也想喂喂，就在薯条袋子里拿了几根，捏着薯条的手像是在做法一样在空中描绘出一个神秘的图案。

嘎嘎嘎---

但鸽子不过来。

“鸽子不吃啊，果然我不是被小动物喜欢的德鲁伊体质吗？”

程炘摇摇头，虽然不相信，但国人总是习惯试一试的，反正又不吃亏。

忽然眼前闪了闪，一道身影凑了过来。

许茉莉低头噙住程炘手中的薯条，咔嚓咔嚓嚼碎吞下，完事后眉眼弯弯的笑着说，“我吃呀。”

程炘愣了愣，手掌上残留有少女的芬芳，他脸上慢慢绽放出笑容，“你要给我好运。”

“嘛哩嘛哩哄！希望小橙同学以后的日子开开心，健健康康，学业有成！”

少女清了清嗓子，背负双手，很是严肃的说道。

两人肩并肩一起，不一会儿一只灰白色的鸽子落在手上轻啄着。

许茉莉盯着手中安静的小鸟，眼周的余光依稀能看到男孩在夕阳下泛红的侧脸，心中忽然畅快许多。

她忽然想到小时候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

如果我是鸟，该飞往何处？

如果我是花，该为谁绽放？

现在有答案了吗……

她不知道，但起码心里有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