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阴多少阳,只是表象呀!”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边飙血一边狂笑不止的唐宏。
刚刚他忽然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最为突出的部分!
宁州府军队统领张旭双腿一软,后退了两步,捂着自己的下身。
“这,这……”
他只感觉脑海中嗡嗡的。
他在行伍之中摸爬滚打,经历过最严苛的修炼,见过漫山遍野的死人,被不知敌我的鲜血浸透过全身。
多么惨烈多么令人作呕的场面他都见过。
可是这般自己一把拽掉自己二弟的场面,他真没见过!
他感觉自己大脑和眼睛都被污染了。
怕是以后睡觉都会做这般噩梦!
而且唐宏还将其作为武器抖手向着冲来的吴卓扔了过去!
围观的几位高手都不自觉的想象了一下如果敌人在战斗中忽然使用了这样的‘武器’来对付自己……
恐怕自己的战斗意志会瞬间溃散一大半!
然而吴卓已经疯癫了,他不在乎。
轰!
两个武夫再次重重的碰撞在了一起。
然而面对急速冲来的吴卓,站在原地的唐宏却是脚下纹丝未动。
武夫肉体强悍的自愈能力开始发挥作用,唐宏身下滴落的鲜血开始停止,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突破第七境的武夫便可以做到断肢重生,极难杀死。
根据上个时代流传下的传说,据说最高的第九境武夫,甚至能够滴血重生!
而六境武夫虽然做不到断肢重生,但已经有了快速愈合伤势的能力!
吴卓癫狂的面容之上忽然闪过了一抹讶色。
下一刻,唐宏身上狂暴的气机陡然爆发!
啵!
似乎是打破了空气中一层看不见的壁障,吴卓的身影从城西沿着笔直的大街直接飞到了城东!
轰!
三丈余厚的东城墙被直接贯穿,吴卓的身影直接砸进了城外的泥地里!
所有围观的六境高手眼神都变了。
唐宏的实力不对劲。
虽然还没有突破到第七境,但似乎也超出了第六境的极限!
境界还没上去,实力却爆表了!
吴卓躺在城外的泥地中,胸口整个凹陷了下去,嘴边满是血沫和喷出的破碎脏器。
然而他还没死,眼神雪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原来是这样呀!”
他猛地抓住了自己的二弟,用力一扯!
血花飙射,两道身影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
第二天清晨。
昨日斩妖司爆炸的痕迹还清晰的烙在大街旁,一个白天的时间,只够府衙安排人把街道上的碎石杂物清理掉。
然而此时,在朝阳的照耀下,中心大街从东头到西头,一路上全是废墟残渣,路旁的建筑倒的倒塌的塌。
青砖铺成的路面被掀起了大片,留下了一个个深坑。
曾经街道上标志性建筑之一的剑卦阁塌了半边。
整个府城价格最为高昂的馆子步云楼只剩了一层。
最大的销金窟春风苑也只剩了个窟。
府城中的几大势力,几个最强的六境高手都默默的伫立在大街的两旁,心中各自转着不同的念头。
昨晚的一场激战,在中心大街上从西打到东又从东打到西。
来回几趟几乎将这条整个宁州府最繁华的街道犁了一遍。
最后吴卓和唐宏两个疯癫的六境武夫最终也没能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突破新的境界,两人最后互相打死了对方。
一夜之间,府城里的两个六境高手陨落,各大势力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宁州知府跪在路旁,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间无法接受。
吴卓不是说他不会疯吗?
他不是说他看过完整的功法吗?
他不是自信满满的吗?
怎么最后会变这样!
“下,下令……”知府嘴唇颤抖着,艰难的说道:“向全城下令……销毁那份笔记!销毁!全部销毁!
“任何人敢私藏,直接论罪!”
他看向代表着城中几大势力的那些高手们,尖声道:“我知道你们都弄到了那份笔记!现在看到后果了没有!赶紧把它撕了!撕了!扔掉!”
眼看着宁州知府歇斯底里的模样,众多高手们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他们都是在昨天斩妖司的事情之后注意到了这么一份‘笔记’的存在。
只不过他们运气比较好,还未开始研究,吴卓和剑卦阁的阁主先出事了。
如今有了这两个前车之鉴之后,剩下的人自然不会再头铁的去硬练。
可是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巨大的疑惑。
这份笔记究竟是谁人所写,又怎会流传出来?
为何写的人没疯,练的人疯了?
府城里,难道藏着什么老怪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