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科金死了。
像一只臭虫,被人随意的拍扁捏死在地上,一名红线的副总,他“宝贵”的生命就这么消弭在看似胜利的前夕。
说实话,他是第一个倒下的,胸腹部被十几发7.62通机子弹射成了一团烂肉,不可能活。直到最后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是悔恨?还是不解?又或者是不甘...
谁又知道呢?
说实话,这些陆凡懒得知道了。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不过这并不是一场完全一边倒的战斗。
红线众人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也并不是没有组织起反击来。
稀稀拉拉的枪声是对陆凡的回复。
他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枪,可是都打在了身上的铁甲上,火花四溅。
子弹的冲击力没有被铁板抵消掉,保护他生命的屏障结结实实的锤在他胸口上,让他胸口一阵阵的发闷。
最惊险的一发子弹是擦着陆凡的脖子离去的,它撕掉了脖子上一小块皮肉,这一下让他感觉火辣辣的痛。
他没有挪步,因为身后是蜷缩着的亚历山大。
陆凡还穿戴有铁甲,而亚历山大可还是那一身乞丐装。一发打中要害的流弹就能要了他的命。
“嗒嗒嗒”
枪声停歇时,身后的游骑兵信步跟了上来。
“嚯哟,你这枪哪来的?”阿尔乔姆掀开面罩,满脸狐疑。
“我劝你少管闲事。”陆凡翻了个白眼
阿尔乔姆不依不饶,他绕着陆凡不断转圈,最后将视线聚焦到他的菊花上,因为这里是他觉得的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卧槽你大爷,你个崽种看哪儿呢?”
陆凡只觉得一阵恶寒,他飞起一脚,一个左正蹬结结实实地踹在了阿尔乔姆的屁股蛋子上。
后者猥琐地嘿嘿一笑,不再想这个事情,他越过缓缓沁过来的鲜血,朝前走去。
亚历山大也恢复了一点体力,他直起身子,看也没看满地尸体,啐了一口:“呸,就凭你们也配和陆先生斗!”
“噢哟,这里还有个活的!”阿尔乔姆一声仿佛被踢到蛋蛋的惊呼传来,他的声音多少有点吃惊。“苏卡,这家伙命真硬,挨了三发机枪弹都没打到要害,不过他也快要死了,这家伙血都要流干了。还是省一发子弹就行了吧。”
陆凡扬起脖子嚎了一嗓子:“这寄吧谁啊?”
阿尔乔姆翻着白眼,也同样扯着嗓子回道:“我特么怎么知道,让你手下那个雏儿过来看看,说不定他也认识。”
陆凡揶揄:“阿尔乔姆,你不会也还是处男吧...啧啧啧,那么久都还没追到安娜小姐,你行不行的?你不行那我可下手了...”
对面那头毛熊暴怒:“你敢,我...我特么办了你。”
“行了行了...”陆凡不屑:“我对你的妞不感兴趣。亚历山大过去看看,认得出来这是哪个王八蛋不。”
亚历山大只感觉耳朵上的疼痛令让他脑袋的每块肌肉都在微微痉挛,让这个半大小子的整张脸都在肉眼可见的颤抖,他颤颤巍巍的走过去,眼睛猛地瞪大,一股凶狠的杀意从他的身躯涌起。
“这...是萨夫科耶夫!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亚历山大咬牙切齿的道,最后一句用上了李君前几天刚刚教他的华语。
陆凡皱眉凑了上去。
面前躺地下气若游丝的男人就是号称卢比扬卡屠夫的萨夫科耶夫?而现在他就像只被打断脊梁的野狗,只能躺在地上苟延残喘,闭目等死。
瞬间,陆凡就失去了兴趣,他不耐的挥挥手:“亚历山大,这家伙交给你了,你怎么玩都行了。”
“阿尔乔姆叔叔,你的刀呢,借给我用用。”
男孩仰起头,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眸。
阿尔乔姆惊讶地道:“我的刀可不算锋利。”
男孩冷笑:“我当然知道它不锋利,不然我找你要它干嘛?”
在场的游骑兵纷纷侧目,男孩见阿尔乔姆没动弹,他缓缓走到后者的身旁,伸手抽出了他腰间的匕首。
那是一柄除了刀刃其他地方都锈迹斑斑的匕首,或者说,短刀更合适......
用它杀人,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它偏钝,杀起人来不算顺手。但是用它折磨人的话......
“噗嗤。”
男孩毫不犹豫的一刀刺进萨夫科耶夫的大腿,让这个半只脚踏入阎王殿的屠夫嘴里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
亚历山大面色不改,淡淡地低声道:“你知道吗,前几天,你割下我耳朵的时候我比你更疼。”
他将这柄钝刀放在了萨夫科耶夫的耳朵上,用力下滑,一只耳朵慢慢地离开了它的主人。
萨夫科耶夫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死死盯着面前的男孩,嘴里沽涌出鲜血。但是亚历山大面色冷厉,眼神中却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咔嚓”
一根手指被他生生掰断。
亚历山大的声音如幽冥九渊之地传来:“疼吗?你斩断我一根手指的时候,我也是那么痛的...”
萨夫科耶夫强忍着疼:“你...你给我个痛快吧!”
男孩歪着脑袋,突然阳光的一笑:“我不同意。”
刀子滑落,地上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就离他而去了。
“嗷呜”
萨夫科耶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气绝而亡。
他死于失血以及剧痛带来的心脏骤停。
阿尔乔姆看着男孩手中还沾有某种毛发的匕首,满脸嫌弃:“苏卡!你竟然拿我的刀做这种恶心的事情,这刀我不要了。”
男孩眨巴着眼,很是乖巧听话的随手丢弃了阿尔乔姆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