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嘎嘣~”

清晨，白封拿着刚刚从护士站那里偷来的一包薯片，悠哉地坐在诊室的外面等待。

他是在这里工作，但同时也是个病人。

所以是有着双重身份，既是员工，也是病人，想要出院的话，首先要经过主治医生的诊诊断，确定病情好转，可以达到出院的程度。

实际上就是走个过场，就白封这情况，原本命运中真的精神有问题都可以。

没道理现在换个正常人出不去对吧？

“请099号白封进入诊室。”

听见叫到自己的名字，白封将抓住路过的一个病友，右手在对方衣服上抹了抹，然后才在对方呆愣的目光中走进诊室。

主治医生看到他走进来，抬手示意坐下：“白封，你在医院里也住了好多年了，虽然情绪稳定，但是另一个人格却始终没有消失。”

“虽然你的另一个人格没有危险性，但还是要注意。”

“我知道，另外，其实我已经好了。”

“好了？”主治医生似乎不太相信，前几天还发病过，怎么可能突然就好了。

“如果你真的复原了，那再好不过。”

白封：“医生，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病。”

“嗯，这里每个人都说自己没病，来，喝水。”说完，医生将手边放着的水杯放到他面前，然后又在旁边放上吸管和勺子。

“你选一种方式喝水。”

白封看下水杯，沉默起身走出房间，不一会就拖着个病人回来，然后拿起水杯，直接往对方嘴里倒。

病人疯狂扭动着身体：“咕噜咕咕噜！！”

等喝完，就把人给丢出去了。

“他很乐意帮我喝。”

主治医生淡定地看着这一幕，低头在病历单上书写起来。

基操，都是基操。

比这更离谱的又不是没见过，上次还有个当场脱裤子，让水自己进去。

“可以了，你一切正常，有什么要收拾的就收拾一下。”

白封：“没啥收拾的，反正除了这身病号服，还有银行卡，其它也没了。”

咚咚~

护士从门外探进头来：“医生，卢女士来了。”

“嗯，让她进来吧，正好你们谈谈，谈妥了就出院。”这事主治医生当然知道，那份鉴定也看过，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白封的问题真不算严重，按理说只要不受到刺激，大概没事。

不一会卢婉言就进来了，看到白封后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小封，手续都办好了吗？”

白封表情平静地点点头，聊了几句后，和医生道别就打算离开。

只是，主治医生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也看出，这个叫卢婉言的女人似乎不太对劲，那反应虽然看起来挺激动，但是却有些怪怪的。

可鉴定书毕竟在那里，而且人家的情况，他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询问。

白封跟着“妈妈”上了一辆看起来挺豪华的车子，看牌子似乎是宝石捷。

上车后，他什么也没说，就安静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卢婉言瞄了一眼旁边，先开口说：“小封，妈先带你去买些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