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袀,身体可好些了?”沈清秋自然的将手里的饭放到桌上,目光却投向封袀。
少年唇角的弧度淡了几分,漆黑的瞳孔满含侵略,他放了手里的书,从床上起身来,高挑的身形养眼的很。
“清秋,前几日前往帕尔萨森林,你摘鎏金果时可有碰见什么危险?”封袀上来开门见山,倒是把沈清秋吓了一跳。
“啊?”
她脸色一变,却很快平静下来,看着封袀,笑的落落大方,“也还好,不过是金线虫有些危险,但也没伤到我。”
“小爷我挺好奇,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法灭了金线虫呢?”少年歪了歪头,一副真的很好奇的样子。
沈清秋垂在两侧的手蜷缩了一下,淡定道:“放入金线虫的天敌即可。”
封袀听着她的话,定定的盯了她几秒,突然轻笑了一声,“沈清秋,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沈清秋一愣,倏地抬起头来看他,只见面色渐渐冷下来的少年。
她心里一下子有些慌,“阿袀,你……”
“你我青梅竹马一场,有些事我不想说的太清楚,但是,花汐是我一定要护着的人,动了我的逆鳞,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他没等沈清秋开口,便失了耐心,有些冷然和肃杀。
少年轻飘飘的扬了扬手,宽大的衣袖下落间,露出一节线条流畅的小臂。
沈清秋不明所以。
然而下一刻,屋内的空气像是实质性的被凝固住,沈清秋心下一惊,近乎本能的想要离开。
然而眼前那个她曾经的青梅竹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窒息的痛苦绝非常人能忍受。
就像是溺水的人,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几分钟之后沈清秋整个人都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面对丞相府高高在上的贵女,封袀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他一向最是嚣张狂妄,不守礼法,他只知道,沈清秋动了他要护的人,必须,得付出点儿代价。
沈清秋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涨红的脸已经有些发紫,濒死的痛苦让她恨不得立马死过去。
她不懂,那个小姑娘不过就是同他认识了几天,他凭什么可以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他一向聪明,她知道他定然明白了事情经过。
封小侯爷面无表情的在沈清秋快要死掉的最后一刻,收回了手。
沈清秋脸色难看至极,却还是不甘心。
她闭了闭眼,跪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勉强开口道:“阿袀,你便如此执意要花汐?”
“那你又知道她先前发生过什么?”
封袀眉头颦起,看向沈清秋的眸子里满是冷漠,“我喜欢她,喜欢到能接受她的所有,你也不必同我多费口舌。”
沈清秋被带走后,封袀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自从上次花汐被冉轩三皇子抓到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只是没想到游走在皇室与冉轩之间的是沈清秋。
她应是先给皇室承诺,让他们放走冉轩带走花汐可以将封袀置于死地,皇甫苍一向对定国侯府虎视眈眈,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而冉轩也绝对不会放弃这个能出大牢的机会,且许诺将花汐采摘的鎏金果给沈清秋。
沈清秋便用此来借花献佛将鎏金果交给封袀。
只是她没想到花汐深不可测,一夜之间从帕尔萨森林直接赶到了帝都!
其实他一直知道沈清秋存了什么心思,但从未说破。
只是从未料到如今会伤到花汐。
他揉了揉太阳穴,归根结底,这事儿还是因为他。
少年叹了口气,有些忧愁,却只听门口传来一声巨响,谢长歌和江野匆匆忙忙的敢来,喘着粗气惊慌道:“袀爷,花汐不见了!”
??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