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究竟是什么？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争议纷纷的问题。从有历史以来，魔法的教学都是一个难以量化的过程，没人能说清楚如何通过一个特定的过程来释放特定的魔法，因此古老的魔法师们习惯于利用繁复的意象来传承魔法。

而到了如今，通过一代代魔法师的努力，简化后的信息因子使得那些形而上学的描述不再是魔法学习的阻碍，但由于种种原因，那些复杂的高级魔法仍然有着极高的学习门槛。

即使是简化后的初级魔法，对初学者来说，要去理解魔力和自己认知中的意象间的联系，始终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难题。

穆辰试着依照副官小姐的说法，去回忆自己对照明术的第一印象。魔力从左臂的纹路处调动出来，汩汩地汇聚在他的手掌周围，但此时他却无法像在秘境那时一样将魔力如预想般束缚住。

得不到有效控制的魔力不多时就开始向空气中缓缓逸散，穆辰感到有些焦急，细细的汗珠从脑门上冒了出来。

“不要紧张，放平心态。”木鱼儿平静温柔的嗓音从他的耳边响起，“想象这些被调动出来的魔力是你身体的延伸，就像五感那样去感受它，将魔力控制在你的意志之下。这是受你操控的力量，不应当随意融入到外界环境中。”

穆辰深深地吸气，手上萦绕着的无形魔力更加凝实了一些，尽管魔力的逸散仍然存在，但比之方才已经要好上不少了。

“做的不错，”木鱼儿轻声赞扬道，“你掌握到诀窍的速度比起绝大多数人都要快上许多。”

穆辰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开始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对“照明”的思考上。

照明，就是发光，说到底这是光属性魔法的基础术法。那什么是光呢？他不由得往差不多已经全部还给老师的物理这个方向去思考。

比如光速，比如波亦是粒粒亦是波什么的。

他艰难地将脑海中的那些概念同发光的魔法联系起来，并试着借此塑造手中的魔力。

在几分钟的努力之后，穆辰打了个响指：“要有光？”

魔力啪的一声消散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很正常，”木鱼儿宽慰道，“除了少数能够自发觉醒魔法的天才，正常情况下总要经历几次失败才能成功释放魔法。你感觉如何？能不能体会到是在怎样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穆辰皱着眉头看向手心，在他的感觉中，他所构筑出的那些印象似乎并不能和魔力融合在一起，以至于他想要强行将二者捏合时竟发生了小小的爆炸。

穆辰将他所感知的情况告诉副官小姐，她也不禁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木鱼儿的声音有些迟疑，“会不会是你在构筑过程中添加了太多无效的信息，才导致了魔力的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