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眼看着林惜,眼中透着几分贪婪。
聂北涟最擅长挑拨离间,如果能看到聂北弦家里鸡犬不宁,他不知该有多高兴。
如果林惜离开聂北弦,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得到他。
妈的,这四年只要想起林惜白软的小脸蛋,他就燥得紧。
身边小白脸多了去了,却没有一个像林惜这么嫩,这么软,这么叫人馋的。
这四年,他闲下来的时候,也找过这小白脸,没想到都被他跑掉了。
今天,如果能顺利实施他的计划,那是最好。
即使不能,至少他也要设法让林惜离开聂北弦。
林惜听着聂北涟的话,心头狠狠一颤,眼中泛起复杂的波动。
聂北涟所说的话,他并非没有想过。
如果他没有记错,妙妙曾无意中提到过,她的妈妈也姓林。
林惜深知聂北弦与林琅有过青梅竹马的情谊,只是长大以后关系渐渐疏远了。
而林琅对聂北弦的念念不忘,林惜也是知道的。
四年前他在聂北弦身边的时候,聂北弦对林琅都是嗤之以鼻,从没给过好脸色。
但自从他离开聂北弦后,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是那时候……
想到这里,他的心猛地揪痛一下。
心脏狂跳不已,呼吸也变得急促。
但立刻又转念一想,聂北弦曾向他保证,他自始至终只喜欢他林惜一个人。
关于妙妙妈妈的事,聂北弦说那很复杂,他担心自己无法完全理解,所以暂时不想告诉自己。
而且那次在珠宝店里,聂北弦为了给他出气,还特意叫来林德孝惩罚林琅,强迫她磕头认错。
他虽然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仍然想要选择相信聂北弦。
这时,妙妙的小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林琅是谁?你认识她吗?”
林惜柔软的鹿眸微微颤动,轻轻点头,【认识。】
妙妙看着他,那双纯真的眼眸中倒映出林惜的影子。
“她会是我妈妈吗?”
林惜微微抿紧唇瓣,显得有些紧张,他单手打手语:【我也不知道。】
妙妙见他神色似乎不对,连忙提高了奶乎乎的嗓音:“二叔怎么知道林琅是我妈妈的?我爸爸连我都没有告诉过,怎么会告诉他呢?”
说完,她又在林惜的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口,那亲昵的举动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妈妈,我只认你这一个妈妈,其他人我都不要。”
“她既然生了我,却又不管我,我才不喜欢她。”
“我被关在这个大缸里,只有你来救我,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做我妈妈。”
林惜听到这番话,心窝里呼地一热,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笑中带着温热的泪。
妙妙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带着几分霸道,眼神中却略带央求:“妈妈,你刚才已经答应做我妈妈了,不可以对小孩子说话不算数哦。”
林惜用力点头,随即在妙妙额头上印下一个无比温柔的吻。
用手语比划:【是啊,我答应了,我做妙妙的妈妈,永远也不变。】
妙妙见状,高兴地心花怒放,笑得不知有多开心。
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此时,聂北涟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互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挑拨失败。
他无比嫌恶地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加深挑拨的力度,却见一个带黑色口罩的男人从车间大门的方向急匆匆跑了过来。
“老大,老大!”他连跑带喘地说道:“有人来了!”
“什么?!”聂北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惊愕之色,“他们开的什么车?”
“不是车,是直升机!”那人喘着粗气说道,满脸都是紧张和惶恐,“直接落在工厂院子里了!”
聂北涟的心猛地一沉,一股莫名的惊恐猛地爬上眼球。
他还没给聂北弦打电话呢,这人怎么就突然找上门来了?!
“他不是应该在市中心堵车呢吗?!”他忍不住惊呼出声,“怎么还开直升机过来了?还有,他怎么知道咱们在这里的?!”
周围的黑口罩手下们也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聂北涟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愤怒地扫视着这些手下,厉声喝道:“你们中间,是不是有内鬼?!”
不然,他怎么也想不通,聂北弦怎么就能这么快,这么准确地找到这里来?!
手下们纷纷摇头否认,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无辜。
他们急切地辩解道,“没有,不是我们,我们没有啊,老大!”
聂北涟的心中一片混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落在了林惜的脸上,忽然注意到他唇角的一抹略显得意的微笑。
聂北涟顿时怒火中烧:“是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林惜微笑着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他对着聂北涟微微点头,仿佛在说:“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随后,他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妙妙,打手语道:【爸爸来救我们了,妙妙乖,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妙妙轻轻点了点头,她的小胖胳膊紧紧地搂着林惜的脖子,乖巧地趴在他的肩头。
这时,聂北涟突然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快!赶紧把他俩给我绑了!吊到熔炉上面去!快点!都赶快给老子动起来!”
车间外。
夕阳的余晖如金色的绸缎,铺满了天空,映衬着一片宁静的橙黄。
那绚烂之下,一架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在废旧工厂的空地上。
伴随着螺旋桨缓缓降速的咔哒声,一股尘土被卷起,升腾弥漫在空气中。
机舱门被猛地拉开,聂北弦带着一众保镖迅速跃出机舱。
在灿金的夕阳下,他的身形高大强健,脸色凝重,目光冷冽如南极冰风。
这架直升机是与防弹车同一时间购置的,没想到刚到手不久,就成为了紧急救援的关键工具。
从他在市中心接到赵铁军的电话,到飞行员从海晟旗下酒店的楼顶停机坪将他接走,再到发现林惜的位置信号已经从聂氏庄园转移到郊区的这座废旧钢铁回收厂,前前后后,不过用了三十二分钟的时间。
但,聂北弦仍然觉得太慢了!
这三十二分钟,对他来说简直度秒如年。
心窝里像有几万只蚂蚁在爬,急得他眼眶发红,坐立难安。
聂北涟那个混账,两个月没收拾他,看来他皮子又瘙痒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