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涛进入红木学院后,消失不见。
原本一直缓缓地缀着他的马车,立即调转马头,快速地往杰城驰去。
此时,在靠近学院的官道旁,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仿佛是走的疲累了,正坐在路旁一块大石上休息。他一手拿着草帽,不停地扇动;另一只手则举起水壶放到唇边,小口地喝着。
那辆马车,从青年身前的官道上疾驰而过,带起一股烟尘。青年快速瞟了一眼车轮,之后,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小口喝水,不停地扇风。
然而,倘若青年此时能进入车厢,他就会发现原本车内的三人,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三只装满泥土的口袋,它们被固定在车厢之内,重量与三人的体重相当。
喝完之后,青年随手放下了水壶,拿着草帽,又不紧不慢地扇了一会儿。
终于,他好像是歇够了,戴上草帽,伸了个懒腰。然后,他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往学院方向走去。
青年,沿着官道走出了大约两三百米之后,拐入了一条岔路,岔路窄到仅能容一辆马车勉强地通行。
在岔道上,青年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着,中途,他还去路旁的林中小解了一次。出来之后,青年这才稍微加快了步伐,继续朝前走去。
青年,又走了一会,在他面前,再次出现一条更窄的岔路,这条岔路更窄,仅能容下独轮推车的通行。
在岔路口的路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在他身旁放着一个背篓。
青年好像与中年人很熟悉,还离着老远,便热情地打起了招呼。中年人也同样热情地回应着,青年走到他身边,站着与他轻声聊了几句之后,这才道别离开,拐入了岔道。
青年,又走出百余米之后,忽然,他停了下来,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周遭,没有发现异样。青年这才全力施展身法,迅如闪电,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沿着这条岔路曲折前行,大约两公里后,岔路便到了尽头。
在那里,出现一个小山村,也就十几户人家,星星点点地分布在向阳一侧的山坡上。
在山脚一户人家的院内,有一位满头白发、身材魁梧、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打理院内的花花草草、蔬菜瓜果。
突然,小院的木门一开,青年闪身进来,他随手关上了木门。然后,他快步走向老人,热情地喊了一声“爷爷”。
老人答应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转身走向院中的一张桌子。走到桌旁坐下后,他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小口轻轻地啜着。
青年走到桌旁,拿起另一杯茶,三口两口地饮完,然后跟老人汇报了起来。
青年,有些悲伤地说道:
“爷爷,计划失败了。”
“当时马车,就差个三四米,就能撞上听涛·雷德伍德了。唉,毕德罗叔叔白死了。”
“这次,算那个废物走运,下一次,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老人听后,神色依旧,淡淡地说道:
“这不过是一次试探,为的乃是摸清保护他的暗侍卫们的根底,失败实属正常。毕德罗毕竟是普通人,他也早有死志,这也算死得其所了。”
接着,老人有些不悦地训斥道:
“再有,以后不许再说他废物了,雷德伍德家族从来都没出过废物!”
“好了,你继续说吧。”
青年有些畏惧他,连忙说道:
“我下次不会了。”
“爷爷,德雷蒙德叔叔看过了,暗侍卫一共有两组。”
“其中一组,是一辆马车,赶车的是韦德,马车里的人出手射杀了那匹马。德雷蒙德叔叔判断出手的应该是库里,马车里应该还有个卢比奥,他俩都是搭档,形影不离。”
“另外一组化妆成了城卫军巡逻队,作为机动力量,带队的是拉里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