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武广场，树下，老霄再次悠闲地躺在躺椅上，而霄羽则沉默地站在一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看来你的奇谭怪论有些道理，”老霄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你的正蹬踹几乎伤到了我。呵呵。”

“老师，我也不知为何真的能击中您。”霄羽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呵呵，你自己再多加钻研吧。或许有一天，你可以把它发展成一个功法，一个强大的功法，当然必须是一种秘籍类的精神功法。”老霄笑道，眼中闪过一抹赞赏，“我快教不了你喽。”

“呵呵，我已经教给你很多，能教的自然越来越少，也是正常。有一天你当了师傅，你也会有此感受。对于老师来讲，徒弟超过自己才是真正传承的开始。”老霄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释然。

老霄又突然沉声道：“霄羽，你不要骄傲。为师虽不能再传教与你，但不代表别人不能。你不能轻视任何一个灵魂，哪怕一个妖族，一个魔族。你若有心，万物皆可学！哪怕你的敌人，也可以成为你学习的对象！你可以杀死敌人，但你要尊重他们的灵魂！”

“尊重灵魂？”

霄羽盯着老霄，神思飘到了几天前在迷雾山脉边缘的那次顿悟，没有这次顿悟，霄羽提升不到入微境。在魔族和妖族身上，能得到晶核，也能学到东西！

此刻，霄羽对老师的话深以为然。

“是的，我的师傅曾经发现一个连他都不敢相信的现实，那就是某个魔族和妖族，在灵魂上可能和某个人类是一样的，或者说极其相似。”老霄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深奥。

“这怎么可能，老师。”霄羽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更不可能，有两个人类的灵魂属性一致，但一个成为英雄，一个成为大凶大恶之人，不仅理论上是可能的，现实中更是可能。所谓一念成魔，一念成神。很多事情，仅在一念之间改变。”老霄的话，再次让霄羽陷入了沉思。

“难道，还存在一个玄妙的异界不成？生命也有共源么。”霄羽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以杀死每一个敌人，但却要尊重每一个敌人背后的灵魂！也许你杀死的某些敌人灵魂中，有些灵魂是和你相通的！”老霄继续说道。

“老师是说，相同的灵魂，有的时候会成为自己的朋友，有的时候会成为自己的死敌？霄羽明白了。”霄羽作揖，“以后霄羽会向每一个生命学习，向每一个灵魂学习，包括死敌。也许，世间没有什么霸主，只有绚烂的生命，和勇敢的灵魂！”

“嗯？”老霄猛地抬头，朋友、死敌、灵魂、霸主？怎么自己好像听师傅讲过？

老霄此时直起上身，“好了，霄羽，你虽然是凡人境，实力上却有一些自保能力了，你可正式出师了。出师是武者的待遇，你配得上！我最后再给你说修炼上五件最重要的事。你要记住！”

“第一件，乃是力量！你现在的力量大增，也是你有自保能力的主要原因。力量的力量，精神的力量，经验的力量，记忆的力量，意志的力量，无的力量，未知的力量！都是力量。”

“第二件，乃是速度！身身法的速度上你已经很快，你可能还会悟出一些玄奥。还有思想的速度最快。增速也很重要，人际关系的增速，势力的增速有时比个人实力的增速更快。”

“第三件，乃是虚招假动作！你已经认识到了。速度不快，仍然可以轻易击倒对手，所以假动作很重要。这些虚招，不仅在刀法身法和秘籍中学习，也可以在很多地方悟出！假动作其实还包括，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下一步你想干什么。以后有机会可以去格斗馆格斗。再有，虚虚实实才最强，进攻是最好的防守，防守也是最好的进攻！攻防，永远是一门艺术！”

“第四件，乃是自夸与他夸。合理自夸与他夸，对别人不要吝啬夸奖和激励，对别人也不要常用战意嫉妒，夸奖带来进步和朋友，多妄战意带来敌人。”

“第五件，乃是人多！”

“人多？”霄羽笑着问道。

“对。人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听着俗，却是真理。人多而势众，人多而伤亡少。大部分时候，人族和妖族的战争还是看人数上的实力。武者一生，一对一的高手对决还是少些，更多的生死决战还是群战。个人英雄主义要得，但更要得的是有一定的人数优势。霄羽，你要明白，武者要的正义，那是人族的正义，你做事情，要以人族的正义去团结更多的人，最后才能成为真正的人族英雄！”老霄继续说道，“总之，一个人的英雄是要提倡的，但一个英雄要三个帮才行。永远的一个人的英雄，那是自私自利，有一天，这种念甚至可能化魔！世间，每个人都有成为英雄的权力，不能够被任何理由剥夺！”

“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忘记！”霄羽回道。

”小羽，你十六岁了！”老霄提醒。

“老师？”

“十六岁就该独立。所以，我刚才说的五件事中，包括了后面两件，也就是夸奖和人多，这其实是人性的修炼。十岁之后，要学会人性的尊重和相互谈判，以前对你说过；十六岁之后，就开始人性的独立和闯荡了，你永远要坚持磨练人性。很多时候，人性的修行比人的修炼更重要！”

“霄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