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反感你的喜欢和这份关系,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俞哲瀚突然问他,面上不显,心底已经有着少许不耐烦。
早知道这次的任务对象这么难搞,他之前就该再谨慎一些,或者下手狠一点。
林俞似乎也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只是问他,“我们可以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吗?”
这话有几分超出俞哲瀚的预料,略思索了会儿后,还是选择事先说清楚,“我可以有要求吗?”
“你说。”
“一个是,不公开,有个同性恋人的牵扯实在太大,我也不想给我们两个招惹太多打量甚至恶意的目光。”俞哲瀚说着,没有去看林俞的神情,只是将视线汇聚在手表的表盘上。
“另外,虽然说感觉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差别,但我还是想说一下。我拒绝发生关系,至少在毕业之前是。”
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林俞有几分忍俊不禁,那点不安消散不少,看着他问,“你是觉得,我会是那种情绪上头到这个份上的?”
话语中带着少许调侃和轻松,但俞哲瀚的脸色却突然难看起来,苍白地跟一张纸一样,汗水一颗颗往下滚。
“我见过,被活生生玩死的人。”说到底,这才是俞哲瀚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时不时展现些抗拒的缘故,“眼珠上翻,手腕被捆着,身下全是血,死了都没被放过。”
俞哲瀚很少见这种惨烈而又荒诞的死法,虽然说这其实是吓不到他本身的,但原主心里到底有多少阴影谁都不知道。
但俞哲瀚很清楚,这种极其惨烈的死法在他们那儿一转化就是高阶鬼族,毕竟怨念太重了。
说到这里,俞哲瀚的脸色好看了几分,但不用想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
林俞有些后悔他的执意了。
可话已经说了。
“你知道看那一段视频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俞哲瀚突然闭上了眼靠在椅背上,像是在极力调节情绪,又像是在控制不住地回忆一样。
林俞没说话,但隐约猜出了点苗头。
“是那被欺辱的人是你至亲的时候。”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俞哲瀚突然扶了下林俞示意他起来后,从一旁的包里翻了个药瓶出来取出一颗借水服下。
等状态稳定些,俞哲瀚才靠在桌子上借了把力继续说着,“我们俞家,是军人世家,死到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还因为曾经被盯上过几乎算是废了。”
“废了?”林俞没忍住重复了遍。
俞哲瀚却只是扯了个牵强的笑容出来,“一场车祸,我在急诊的手术室躺了七天,各种各样的药几乎多到当饭吃。命是救回来了,但是药三分毒,到现在都没养回来几分。”
身上一点点泛凉,俞哲瀚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冻起来一样。
要不是小九及时告诉了他这是原主身体缺陷的话,他只怕会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超凡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