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看了看给自己按着手的人,俞哲瀚问他,“这件事,你想如何,想杀谁?”
虽然说俞哲瀚本身有个打算,但相比之下自然是要问一声聂鸿轩的想法了。
当然,不一定照着做就是了。
“我想让牵扯其中的人跌落神坛,被众人遗弃后死无全尸。”
聂鸿轩轻飘飘地说着,语气中满是杀意和嫌恶。
俞哲瀚听着,突然间问他,“你知道有谁牵扯其中吗?知道这件事的灾祸因谁而起吗?”
下意识想把自己的推测说出,聂鸿轩随即意识到了毒师应该有自己的打算,摇了摇头。
“这次的毒药和解药都是从异域流出的,这也是为什么最后一味药他会让你来我这里求取的缘故。”
俞哲瀚这就是要么不说,要说就是一个惊雷。
就连本以为自己沉得住气的聂鸿轩都抬头看了过去,他没想到这件事跟这位异域毒师真的有关系。
虽然说,当有人拿柴刀杀了人后,没有人会对柴刀的生产者指指点点。
但刀和毒还是有所区别的。
刀尚且可能有别的用途,但是毒一出就是用来害人的。
他突然间觉得小神医的死面前这位也有一份子了。
俞哲瀚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聂鸿轩在想什么,随后又慢悠悠地说着,“其实我不知道你们中原为什么会乱?那个毒是没有致死性的,一段时间后,就连倒退的修为都会回来。”
这就是杀人诛心了。
这段时间很多人的死都不是直接因为中毒,而是因为中毒后短暂失去实力的几天内被各种人暗杀,甚至是被路边的百姓给误杀。
聂鸿轩用手掩面,哭一般地笑了,“那还真是,荒唐啊。”
“所以那小家伙不肯出手也有这个原因在。聂鸿轩是吧?你说他的死,你有没有推那一把?”
俞哲瀚从来不嫌事大,就这么半点心理负担没有地给他本就趋近于崩溃的心境上再敲几下。
茫然之中,聂鸿轩一言不发。
估计不能再折腾,俞哲瀚不甚在意地继续晒着太阳,时不时还伸手隔空取过几颗石子打个水漂来吓鱼。
虽然说是为了契合原主年龄还小的特点,但小九觉得他自己玩得也有点开心。
“宿主,这家伙好像心理素质不太行。”小九咋咋呼呼地跑出来趴在他肩膀上晒太阳,虽然它好像也感觉不到温度的样子。
俞哲瀚不管它在折腾什么,只是不甚在意地评说着,“好几次的任务对象都有比我更像人类认知中的菟丝子,一碰就碎。”
“也不知道那些人类是哪来的勇气说我们菟丝子柔弱至极的。”
系统知道自家宿主对这个评价不高兴了许久,一时也不出声。
但按照俞哲瀚自己的话来说,他不记仇。
毕竟这加起来也就那么几年,跟他一个几万年岁数的妖王比起来算不得什么,就好比百来岁的人类把一件事记了几天一样。
“或许他们的认知需要改改了。我们菟丝子一族,可是能让植物界闻风丧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