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月光照在身上似是让人感到些许凉意。
小九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放出了一只恶魔。
但它又不得不承认,相比于很多自我迷失甚至为了快穿的任务位面而寻死觅活的宿主,俞哲瀚的凉薄显然更适合这些。
突然,俞哲瀚问它,“虽说来者是客,但深夜来访,你说他们想做什么?”
将短笛取出,轻吹几个短音,院内五彩斑斓的蛇虫不断往外爬着。
还真有人敢摸来他们医毒门的落脚处?先前那当街被几条毒蛇给分尸的场景就这么没有威慑力吗?
回到院内,俞哲瀚躺在躺椅上,看着那被一条黑蛇给捆死送到他跟前的女人,突然间想起了聂鸿轩之前跪在他面前的样子。
一个为这个江湖付出了这么多心血的心思澄澈的人就这么被打上标签,被迫投身于声名狼藉之人身下来求一个安宁。
这个江湖貌似没那么多存在的必要了?
那女人是当时所说的聂鸿轩的那个“妹妹”,也是个自命清高以为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的脑残。
“小黑,加个餐。”
不甚在意地伸手摸了摸黑蛇的头,这话它自然是听不懂的,但举动却明白,随即张口往女人身上咬。
尖叫声一下子透彻了整个院落,就连院落之外都似乎被惊扰到了。
只可惜这地方还没人会冒着得罪医毒门的风险来救一个来到这里说不定就已经死了的女人。
女人的声音很快消失,俞哲瀚就这么看着她被一点点分食。
这些个基本上陪在原主身边的蛇虫本就是用人肉养出的,虽然说一般不会亏待他们,但加个餐总归是乐意的。
俞哲瀚向来见惯了野兽之间相互争斗和分食的场景,说不上太过于激动,只觉得似乎没想象中的刺激。
见多了各种各样场景的他,阈值似乎并不算低。
眼睁睁看着那女人连骨头渣都不剩,俞哲瀚没趣地往屋内去,推开了聂鸿轩的房门,没有直接戳破他的伪装。
刚才他察觉到一道目光。
外面的人没胆量看,里面的人更会遵守规矩。
想来那个人就是聂鸿轩了。
“怕我?”
俞哲瀚刚抱上去就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
刚才那一幕对于大部分正派人士来说的确有些接受不了,但聂鸿轩来找自己之前应该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俞哲瀚也没有去塑造一个人设或者形象的意思,自然也不会避着他。
“有一点,还好。”聂鸿轩回答着。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没那么害怕俞哲瀚,聂鸿轩转过身来抱上了他的腰身,“我只是有些不安。”
世界观的崩塌怎么会不伴随着心境的崩塌和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