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甸与文钦的关系非常要好,能与好朋友做同僚,朝夕相处,让他高兴不已,赶紧拱手道:
“臣遵命,定不负陛下所托。”
随即又笑着向文钦说道:
“仲若兄,日后打仗的时候,弟的安全,可就交给你啦。”
“子邦太谦虚了,你的勇武,其实并不下于仲若。”
文钦又咧嘴露牙,大笑道:
“咱俩兄弟以后在一块儿,那可就痛快了,回头咱俩先喝他三百回合,再战他三百回合,如何?”
说完,又亲热的拍着毌丘甸的肩膀,就像一个天真的顽童。
他为人向来狂妄高傲,好说大话,却唯独对毌丘甸不同。
毌丘甸哈哈大笑:
“你这仲若,在陛下面前,还这么不规不矩的,成何体统?不过嘛,今晚上,子邦当然是要去你府中,痛饮一番的。”
他的风格与文钦正好相反,或许,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和文钦打好关系吧。
“无妨无妨,其实朕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曹芳见两员大将和睦相处,深为自己的安排而得意,不觉忘情起来。“说不得今晚,朕也要去你文仲若处叨扰一番,咱三人若不喝得酩酊大醉,绝不归去。”
“还有我文鸯呢?我也要与你们一起喝酒。”
一边的文鸯,虽稚气未脱,但已是身长九尺,精壮如虎,可谓完全掩盖住了年龄上的稚嫩,他也因此常常如大人一般喝酒吃肉,意气雄壮。
文钦对待儿子一向是散养的,除了教授传统武艺,其他的,皆是由着他自个儿发挥。
只毌丘甸的思想比较保守,始终将文鸯视作孩子,因此笑着阻止道:
“你还未满十六,喝什么酒?喝酒伤身,而你还在发育身子,喝多了酒,又有何好处?你就不要去了。”
文鸯却是昂起了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霍去病未满十八便能远征,孔融不到十岁已懂大义了,文鸯已经十八,若连酒都不敢喝,又谈什么大志和功名?”
毌丘甸不禁苦笑:
“你这混账小子,为叔记得,你好像刚满十五吧,你为了能喝酒,居然冒充十八,这可不是君子所为,你得改呀。”
听到这里,曹芳和文钦,不禁纵声大笑。
而文钦笑过之后,却还是固执地坚持他那老一套:
“子邦兄,不用去管他,我文仲若的儿子,只要懂得忠义,其他皆是听凭兴趣,由着天性,何况他已十五,不小了,他要喝酒,便由他去喝好了,要想结交兄弟,若不能喝酒,又有何用?”
曹芳听到这里,若有所思起来,不禁点了点头:
“仲若说的有理,人嘛,只要忠义,路便走得通的。”
而文鸯却是欢喜不已,笑道:
“还是爹爹好啊,爹爹的教导,鸯一定记住,做个忠义之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痛快,痛快,哈哈哈哈!”
曹芳也是一阵欣喜,不禁越发喜欢文鸯了。
这小子既有趣,又有活力,而且还武力高强。
于是动情的看着文鸯道:
“文鸯啊,你仍然留在朕身边做个虎贲郎吧,另外,朕还要赐你一件兵器,乃是前几日,毌丘老将军看见朕晨练时,特意送给朕的。”
文鸯顿时眼睛放光:“什么兵器?”
曹芳赶紧叫人拿上来,笑着说道:
“此乃银色长戟,它可不只是模样好看,实际上用起来,可谓削铁如泥,十分实用,你来试试看。”
文鸯自看到这件银光闪闪的漂亮兵器开始,目光便被它锁住了。
当即接了过来,抡了几圈,舞出个壮观银花,叫一声“好称手”。
又飞跨上马,挥舞着长戟,纵马奔驰,行到营门处,大戟一刺,竟真的轻而易举,便将营门处的铁栅,刺了个透穿。
文鸯不禁狂喜一番,就在马上举起长戟,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