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啊,师弟,难道你真的在觊觎我这坛主之位吗?”刘青云口中呢喃着。
刑西凤此时正满脸郁闷的坐在满地狼藉的屋内,脑中一片混乱。虬龙走后,他也曾悄悄跑回坛内,去马天奇屋内寻了一圈,结果不出所料,哪里找的到马天奇的人影,只得又悻悻的回到了这间旧仓库。
他无奈的看着屋里的一切,身心俱疲。在屋里扫视一圈后,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装着王寒江尸身的那口大缸上,看着大缸里王寒江早已没有生机的尸体,刑西凤心想:“这王大叔是个好人,我可不能置之不理,还是先去找个地方把他尸首埋了,其余事情等师父回来再向他禀明,到时候等他为王大叔主持公道吧。”
心里打定主意,当即便动身去到山前,寻了一块向阳的空地,用酒缸残片作锄,跪在地上用力刨挖起来。不多时便挖好一个二尺深六尺见方的大坑,前后看了下,感觉大小正合适。接着就去屋内抱起王寒江的尸身准备去山前掩埋,就在他抱起王寒江身体的一刻,左手却突然碰到他怀里的一个硬物,他赶忙把尸身放下,在其怀里摸索起来。不一会儿果然在王寒江内衣夹层中找到一个圆形的器物,想来是王寒江极为珍视这才贴身保存。刑西凤拿出来一看,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洁白玉佩,晶润通透,拿在手里也能感受到这玉佩上传来的阵阵寒意。
刑西凤心想,这玉佩定非凡品,之前听虬龙讲这王大叔还有个女儿,我便先替他收着,到时候见着他女儿我再还给他女儿便是。当下拿出自己怀里那张记着《刺秦诀》的羊皮卷轴,仔细的包裹在玉佩的外面,包好后这才把二者重新塞回自己怀里藏好。他怕有遗漏,又去王寒江衣衫中摸索一番,见再无其他,这才重新抱起尸身向外面墓穴走去。
等刑西凤埋葬好王寒江时,身上已满是血污泥渍,他想起后山那处水潭,正好可以把身上清洗一番,当即二话不说,便直奔后山水潭而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刑西凤已洗净身上污物,此时他惬意的躺在潭边草地上,看着山上如画美景,听着山间虫鸣鸟啼,回想之前在仓库里发生的一切,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油然而生。
又歇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还得回去把仓库里收拾下,这才慢悠悠的穿好衣衫往回走去。
山路并不算远,刑西凤硬是走了小半个时辰。对于一个初入江湖的少年来说,今日发生在这间仓库里的江湖仇杀,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在他内心深处这会儿其实是十分反感再次回到那间血腥犹存的仓库的,所以一路上只管磨磨蹭蹭,极尽拖延。
好不容易走到那仓库门口,当他推门进入仓库的那一霎那,感觉周身有些异样,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感受着剑锋上传来的寒意,刑西凤迅速瞳孔放大,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时又有两名黄衣人从他身后闪出,一下便截断了他的去路。
刑西凤立马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拿剑之人样貌,只见他身着蓝衣,体态修长、面如冰霜,一双三角眼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蓝衣使!”刑西凤看清这人穿着,不由得眉头一紧,“难道是虬龙派来杀我灭口的?”心中不由直呼大意。
“你叫刑西凤?是马副坛主的徒弟?”蓝衣使开口问道。
“不错,就是我,你们想干嘛?”刑西凤见来人并不是虬龙,心里稍微镇静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