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扰乱了晨梦。
“谁呀?”顾青云捂住耳朵,睡意未尽。
“我,华庆!”门外干脆的回答。
“张华庆进入通天门?”青云掀开被褥,赤脚下地,情急拉开门。
张华庆箭步进屋,抓起桌上的玻璃杯。
玻璃杯还有半杯剩茶,里面泡有青云最喜好的胎菊。
他捏紧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青云,你让我好找啊?”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满腹的牢骚即将爆发。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青云感觉不妙,双手抚住他的肩。
华庆摆摆手,缓缓急迫的呼吸。
“你猜我住在哪里?”青云卖弄关子,待他舒缓气息,他神秘一笑:“在1998年的邯郸,这里是冀钢招待所。”
“顾青云,你没事吧?”张华庆恢复正常,国字脸象打量外星人。
“咋啦?”
“今年是2017年,这里是江苏昆山好吗?”
“开什么玩笑?”
“你自己到外面看看!”张华庆站起身,板正脸:“阿姨的病情很严重,医生说需要透析。”
“我妈的病情不是稳定了吗?”
“稳定啥子哟,阿姨怕你担心,嘱咐大家瞒着你。”张华庆来回踱步:“大家实在承担不起医疗费,找你合计合计。”
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