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的橙裾,浑身着火,熊熊燃烧。同伴见状,手忙脚乱扑打他身上的火苗。
大火扑灭,秃头变成活着的焦炭。他没有烧灼的疼痛感,脸上若无其事。他和蓝宁盯着闯入者,大声道:“刑天,你我互不相犯,有言在先。为何……”
“天宁人茹毛饮血,崇尚假面义肢,刑天当然不屑相犯。”刑天挥动干槭,用槭钩拖着地上的砾石,在夏阳、霍康周围,画上一道圆圈。然后正气凛然道:“逾越槭线者,格杀勿论!”
“刑天,你已经被姜榆罔废黜,不能杀人!”秃头想起什么,焦炭脸叫嚣着,脚步逼近线圈。
“橙宁,且看你的头盖骨坚硬,还是我的天石槭锐利。”刑天冷笑:“要不要试试?”
这句话,深深震慑到橙、蓝两人。烈山宫一战,赤宁混进姜尹浩的队伍,截杀蚩尤,被刑天识破。
两人在甬道大战一场。最后,赤宁遭到重创,卧苇半年不起。
“你这可恶的炼夷丹人!”蓝宁怒骂一句,无可奈何对视橙宁。
两人自知不敌,心有不甘骑上马,一行人灰溜溜离开峥谷。
刑天走向霍康,准备躬身搀扶。
霍康使劲挡开他的手,扭曲的面容,带着愤怒。他索性瘫在地上,拒绝刑天的关怀。
“前辈!”夏阳拉着他的手,准备好言相劝。
“夏阳兄弟,带老夫离开!”霍康劲鼓着双眼:“老夫要急见炎帝!”
“霍康前辈身中剧毒,得不到救治,恐怕……”夏阳束手无策,只得求援刑天。
刑天也来了脾气,一反刚才的愧疚,他把干槭扔给夏阳,扛起霍康就往山上跑。
他把霍康放在毕节背上,让其先行离开。
待夏阳走来,他接过干槭,不急不忙。手指大典山的最高峰,满脸闲情逸致:“那儿是攀天涯……”
一直表现谦恭的夏阳,不禁露出愠色:“霍康前辈生死难料,护天将倒有心情怡赏美景,此乃何意?”
“大胆,敢与本将这般口气!”刑天丝毫不留情面。
“夏阳不才,却知道身为神农氏,亦为氏族安危着想!”他正色反驳。
“你乃神农氏?”刑天糊涂了,在他的印象里,这么好身手的人,神农氏屈指可数。他???
“家父土行将离坎!”
“什么?你是土行将之子巽璟?”刑天想到离坎战死阪泉,遗孤惊喜现身,本欲展臂拥抱,但他忍住了。夏阳的几招,没有半点离坎的技法,倒是跟黄帝公孙越,有几分相似。大典山炼夷谷,是炎帝保存的最后一支精锐力量,切不可暴露给外人。对于他的身份,他想深入探查。
毕节安顿霍康,再次回来,远远看见夏阳,它和刑天对视一眼。警惕地躲在岩石后。
“夏阳,带你见霍康,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
“你等如何认识?”
“事发凑巧,认识霍康前辈,不到两个时辰!”夏阳的星目,闪透着真诚:“我从灵宝而来,想去隗戍投奔炎帝。半道上,见蓝宁追杀前辈,仗义相助。”
“闭上眼睛!”刑天心里很是满意,嘴里不忘重复:“切不可偷窥!”
夏阳不敢违抗,紧紧闭上眼睛。
毕节伏身,驮起他和刑天,一路狂奔。
夏阳的手,抚摸到粗糙的皮壳,胯下是动物奔跑的声音。耳边,不时听到刑天的低息:“切勿窥视!”
“道士,赤蛹子飞到隗戍。”谢超欣喜道。
“这么说,昌意有救了。”顾青云看着夏阳进入炼夷丹谷,心有触动:“让建文提取夏阳生庚,帮我息磁归隐,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又是一个阳仔!你说上古的人名,怎么喜欢带阳字。”
“男子为阳,古今受用。嘻嘻嘻,要不,把谢超的名字,改为谢yin好了。”
“青云,夏阳的生艮提出来了。他生于公元前2773年2月……”
“2773,差不多比刑天小五岁!武功修为臻至上乘,堪称少年英雄啊!”顾青云由衷赞叹。
他把自己的生艮与他的生艮汇集,用烈山易移灵换影,很快易渡到他的思维。
夏阳出生在陵水之濒的鳌山。父亲是神农氏土行将离坎。
“陵水?鳌山?”这些陌生的地名,犹如浓雾,深锁青云的虎目。
“建文,查查陵水,鳌山,属于哪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