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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西域送典

那是康熙四十四年的深秋。崆峒山真武殿外凉风习习,轻风飞舞的小雪花,飘洒在地上瞬间就化成了雪水。只有一个聋哑弟子辛勤地扫着地上的水渍。真武殿内一派庄严肃穆。接飞尘大师的传令,任厚尚和张雾水及时赶到真武殿内。张雾水在门口守候,任厚尚快步走进后厅跪拜飞尘大师。飞尘大师慈祥地将任厚尚拉起,然后坐在椅子上,任厚尚站在大师的旁边。飞尘大师扫视了一下四周,慢慢从怀里掏出用防水油布层层包裹的书籍低声说道:“这就是你们可能听说过的武林至尊的秘籍《血经宝典》。这本《血经宝典》乃我崆峒派师祖所创。当年,先师武学造诣深厚,聪慧过人,自创的青英剑独步武林。先师原本出自少林,深得少林一脉的武林绝学,又把当时各派最具有杀伤力的招式相融合,历经数年,编辑而成这本招招见血的《血经宝典》。但是先祖师留有遗训,由于书上的招式太过血腥,且见之习之者均将因此而亡,所以本门派一律不得习之。更不得流传于他人。本派曾与噶尔丹交往甚密,康熙帝平定了噶尔丹后极有可能要清剿我崆峒一派,”讲到这里,飞尘大师向任厚尚招手示意,让任厚尚靠前两步,接着说道:“现在崆峒山上鱼龙混杂,为师总感觉有双眼睛时刻在盯着这本绝学。所以,为了安全起见,需要将其转交至你二师伯扬尘大师处永久封存。西域之地乃极寒极苦之地,为师腿疾复发,只有交给你完成此事。”说完,将纸包交给任厚尚。

“师傅要注意身体。弟子一定不辱使命。”任厚尚接过纸包,正身面对飞尘大师庄重跪拜。

飞尘大师心情沉重地对着任厚尚说道:“你二师伯扬尘大多数时间都在瓦楞寺。另外还有一个秘密住址,夹在纸包里的。我已经跟刘德善、关载若、张雾水讲了,他们三人陪你一同前往。但具体事宜他们并不知道。你们四金刚要速去速回。崆峒一派的安危还要靠你们四金刚呢。”

任厚尚收拾好《血经宝典》,跪拜师傅,走出了真武殿,和在门口守候的张雾水一起朝山下走去。此时,一直在院内扫地的聋哑弟子已经扫到了大门的左侧。看到他们后行了个抱手礼,又继续清扫地面。这时门外已经下起了小雪。他们转身沿着小道下山,从棋盘岭到上天梯,在一处山崖转弯的地方,任厚尚突然听到上方传来的风声中有一丝异响,他猛然抽出宝剑,拉着张雾水身贴岩石,同时向上使出了“雪花飞针”,数枚从上方大树上脱落的树叶被青龙宝剑击得粉碎。这青龙剑不光是说的剑,还是源自青英剑法中自成一体的剑法,与青萍剑法相得益彰,是整个青英剑法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大师兄的功力让张雾水赞叹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任厚尚就带着三位师弟踏上了西去的征程。就在他们走出山门来到胭脂河旁的胭脂关时,从胭脂关的内侧传来了清脆的喊叫声“师兄,等等我——”原来是望秋荷赶来为他们送行。刘德善、关载若、张雾水三人相视一笑,上马慢慢前行。任厚尚放下缰绳,抚摸了一下枣红马,向前快步迎接望秋荷,两人见面相视无语,一起走到枣红马旁边。此时已是深秋,胭脂关由于地势低平,并没有像山上那样下雪,而是保留着最后的一抹秋色。深秋的胭脂河呈现的是一泓深蓝色,河水平缓,水面上尚存有较多的干黄色的落叶,河两岸是绿色葱葱的灌木,灌木深处有一些已经凋零的树木点缀其中,在沿河小路边上有一块凸起的青白色的石头,石头上面铺满了老黄色的树叶,与任厚尚的枣红马一起,构成了一幅深秋送别的画卷。

望秋荷从怀里掏出一件看似不起眼的皮毛背心递给了任厚尚,含情脉脉说道:“师兄,此去路途迢迢,又是极寒极苦之地,这是一件雪豹皮制成的,前后心窝处是用反复锻造的合金丝编织的护心网,既可取暖,又可防身。”

任厚尚接过坎肩,一边小心翼翼地往怀里揣,一边说道:“师妹,放心吧,我们办完事马上赶回来,倒是你们留守的师弟师妹们一定要小心,防止清军前来围剿。另外一定要把师傅照顾好。”说完刚要上马,又深情款款地说道:“师妹,凡事看开些,别太小气了……”

望秋荷嘟囔着觜说道:“谁小气了?我看你才小气呢。”说完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绾起了辫梢。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只长尾雉扑棱扑棱从灌木丛中飞起,而前面一个小山头上一只老鹰盘旋而下,正在追赶一只翱翔的灰鸽。眼看就要追杀成功,霎时,从远处传来一声利箭在空气中飞速射击形成的气旋声,从胭脂河对岸射出的利箭正好击中老鹰的下颈部,被击中的老鹰快速向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中坠落,那羽落荒而逃的灰鸽加速扇动着翅膀,飞过了小山头,消失在茫茫云雾中。任厚尚下意识地赞叹了一声“真是好箭法”。刚才那只突然而飞的长尾稚让望秋荷猛然抬头打了个激灵,脸色微微泛起了红晕。任厚尚趁机靠前亲了一下望秋荷的脸颊,双脚轻轻点地,竟然直接飞身上马,同时抖动着缰绳,枣红马飞奔而出。马蹄声中传来了任厚尚爽朗的笑声:“小气鬼,等我回来——”

望秋荷先扭身“呸”了一声,然后一下子跳到旁边那块凸起的青白色石头上,向着飞驰的枣红马瞭望,一直到枣红马跑出了自己的视线。

任厚尚带着三人快马加鞭、一路向西飞奔,几天的工夫就来到了青龙关。

深秋的青龙关,高高的城墙,巨大的朱红城门,无不彰显着岁月的沧桑和关隘的威严。进出口两端表情严肃的清兵对进出的人员进行核查。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但由于要在冬天到来之际集散物资,所以青龙关内商贾云集,热闹非凡。在一个大客栈前,张雾水微笑着对任厚尚说道:“大师兄,我看这个客栈不错,不如,我们就在这歇息吧。”

“可以”任厚尚一边回答一边跳下马来。一行四人径直走进了客栈。客栈的门头上“青龙关客栈”四个金粉涂就的大字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听见有人进来,从里面走出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

“云嘎——帮客人牵马。哎哟,四位公子里面请,我们这个客栈呀可是应有俱全。”循声望去,可以看到正如老板娘所说,马厩、饭厅、客房等应有尽有,庭院很大,靠围墙处有一排异样的绚烂的鲜花让人深感诧异。正在这时,从最里面一间房间里走出一老一少二人。老汉应该有四五十岁的模样,花白的头发向后拢着绾成一个发髻,一脸的沧桑,嘴角略微倾斜,拄着一根拐杖。此人名叫沙佗翁,江湖人送外号西北翁。少年公子二十岁上下,黑亮的皮肤,一双炯炯有神的三角眼,腰间挂着一把价格不菲的宝剑,另类的是他另一侧腰间竟然还挎吊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小藏刀。此人名叫洪鳄,和哥哥洪鲛是沙佗翁唯一收的两个徒弟。师徒两人朝门外走,正好和任厚尚四人打了个照面。任厚尚心里不禁一个冷战,老者虽然看起来身体有些虚弱,但两眼目光所视,仍然是寒光凛冽,非等闲之辈;而那位公子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此时,客厅门口一个身着藏袍、皮肤白皙的纱巾蒙面少女正在用杖敲打着羯鼓。这种羯鼓来自遥远的西域,以戎羯之鼓,故曰羯鼓。其音主太簇一均,在唐朝时期的龟兹、高昌、疏勒、天竺等地广为流传。此鼓明月清风,破空透远。精美的鼓杖是用黄檀狗骨花楸等木材制作的。少女一边敲鼓一边哼唱着羯鼓特有的名曲《疏勒女》,少女沉醉其中,神思自得。

“好一曲《疏勒女》,今日难得初相遇,好生幽欢乱花絮;几番云雨笑春风……这么漂亮的姑娘没人陪,太不应该,太不应该。”随着一声唱和声,从一楼的一个雅间里走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一袭白衣,面若桃花,长挂脸,薄嘴唇,一双象眼,两条俏眉。手持一把较大的梅花图案的扇子,步隐形移,轻摇花扇,人已经漂移到了女子面前,扇子的劲风把少女的藏袍撩起。女子只顾往下拉藏袍的下摆,没注意被公子摸了一下脸部到下巴,蒙面的纱巾也被拉了下来。她扬起左手想扣住公子的手,但公子迅速抽身,同时用扇子轻点少女的曲池穴位,少女顿感手臂到侧面胸部一阵又麻又疼,站立不稳。公子靠前挽住少女,并打开扇面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淫笑道:“小美女能否来一曲羯鼓的名曲《色俱腾》或者《春光曲》。”就在此时,只听见“啪、啪”两声响,是石子击中钢制扇骨的声音,同时一个小石子正好击中公子的内关穴位,公子手一软,顺势下沉合并大花扇,怒视着四周。而此时从远处传来令人心神游离的玉箫声。院子里只有公子和击鼓少女以及任厚尚一行四人,就在刚才,任厚尚四人已经走到雅间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箫声响起,他们四人同样循声张望,但均未发现吹箫人的影子。

白衣公子正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梅兰竹菊之首的梅欧,自诩诗文不输北宋的梅荛臣和欧阳修,直接将这两人的简称当作了自己的名。人称梅少侠,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从梅花的形状及文人墨客对梅花的寓意独创梅花剑和梅花拳声名远扬。他愤怒的眼神和任厚尚四人的眼神相碰撞的一瞬间,火花四溅。崆峒山四金刚之二金刚——刘德善怒火中烧,他跨前一步剑指梅欧,梅欧潇洒收扇护胸。躲在一旁紧靠墙壁的少女两眼感激和敬佩地盯着刘德善。任厚尚前移半步拦住刘德善,说道:“二弟,你到后厨去看一下,点几样可口的菜,要快点。”

“哼”刘德善转身朝厨房大步走去。正要敲门,从身后传来了老板娘的声音:“哎哟,这位公子想进后厨呀,我带你进去。”老板娘扭动着身姿,走过来拍了一下刘德善,莞尔一笑。

刘德善跟着老板娘来到后厨,微笑道:“都说这青龙关的黄粉面条是一绝,我也亲眼学习一下,看看是如何做的。”

“这位公子,我们这里还有两只昨天晚上才做好的云林鹅,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菜,几位不想尝尝?”

“以前光听说过,还真没吃过。”

老板娘引以自豪地说道:“这道云林鹅,相当有讲究。要取整鹅一只,洗净后用盐搓擦鹅身,将葱白塞进腹内,外面要将蜜拌酒通身满涂,锅中一大碗酒、一大碗水蒸之,用竹帘子架好,千万不能让鹅身近水。灶内用山茅草烧,锅盖用绵纸糊封,逼燥裂缝,再浇点水润之。起锅时,不但鹅烂如泥,汤亦鲜美。”

刘德善听得是津津有味,唇齿生津。他微笑道:“谢谢姐,那,就来一只吧。”

厨子是一名矮胖子,厚厚的嘴唇,嘴角边上有一个黑痣,黑痣上面还长着黑毛,浓眉毛,眯眯眼。正在切菜的双手拳面上,可以看到白花花的老茧。看到他们进来后,放下了菜刀,点头示意。

老板娘妩媚一笑,对着厨子说道:“来一盘花生米,一盘酱牛肉,一只云林鹅,四碗黄粉面条。”

厨子微笑重复了一遍,转身到灶前张罗去了。

老板娘转身对着刘德善娇滴滴地说道:“这位好兄弟,敢问几位是做的什么买卖呀?是否方便在姐姐这里留个姓名?”

刘德善两眼紧盯着厨师,回答道:“我们不是做生意的,是来走亲访友的。贱名不足挂齿。”

老板娘靠前一步,凑近刘德善的耳边说道:“好兄弟,子时你一个人出来,姐带你去看月光如何?这青龙关赏月会让你百感交集的。有道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晚上正好是十六……”

刘德善还是两眼不离厨师。不一会工夫,菜就做好了。刘德善谢了一声师傅,就两手各托着一个大木盘,一次性就把所有点的菜和四碗面端到了餐厅。此时,过道内和院子里已无他人,击鼓少女和白衣公子均不见了踪影。四人已经是饥肠辘辘,刘德善就像一个熟练的厨师,将菜摆好,叫了声“大家看好咧”猛然把盛装云林鹅的盆盖掀开,顿时一股扑鼻的香气四溢开来,这种香气是由鹅肉的香气和酒香、酱香、蜂蜜的甜香、山茅草的烟香等融合而成,还没等大哥任厚尚发话,大家几乎同时将筷子伸向了云林鹅,鹅肉熟烂、蒸汁入味,鲜美异常。再夹起黄灿灿的面条,嚼劲十足;刘德善吃了几筷子后,自言自语道:“看来老板娘没说假话,这云林鹅确实好吃。”

任厚尚微笑道:“这饥饿不识厨子艺,这人饿了啥都好吃。”

三金刚关载若不紧不慢说道:“这云林鹅本是江南名菜,但不知道这偏域一地的塞外,还能品尝到如此美味,难得,真难得……”

关载若的话音刚落,张雾水紧接着说道:“这要是再有几瓶好酒,就更难得了。”说完微笑看着大金刚任厚尚。

任厚尚收起笑容,认真说道:“几位师弟辛苦了,这次出山门时师傅定的‘约法三章’第一章就是路途中不许喝酒。所以呀,几位还得辛苦十天半个月的。等我们到了阿尼玛沁雪山拿到东西就立马回山。”由于没有喝酒,大家一阵狼吞虎咽,把桌子上的菜一扫而尽,便回屋休息去了。任厚尚和三弟关载若一个房间,刘德善和张雾水一个房间。

夜晚的青龙关,已无白天的喧哗,只有秋天里的寒风萧瑟。一轮明月高悬,照亮了城墙上高大的瞭望阁楼。官府的巡更人敲打着时令竹筒发出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刘德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入睡。张雾水已经鼾声起伏。刚进入子时,果其所料,一连串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到窗前。柔指轻弹窗声,刘德善悄悄起身躲在窗子旁边,然后轻推窗子,一阵淡淡的花香随着夜风袭来。刘德善猛然推开窗子,只见月光照耀下的白扑扑的脸庞?入窗前。来者正是客栈的老板娘。她双眸灵现,面带桃花,招手示意。刘德善向窗外挥了一下手,老板娘向旁边一闪,刘德善已经飞出窗外。老板娘随手关好窗子,两人一前一后迅速溜出客栈。原来,击鼓少女每天子时,都要独自一人到野外偷偷习练《贝叶九伽》,这是击鼓少女当圣女时从长老房中偷去的,跑出来后,每天自习,已经熟悉了动作,但并未领会要点。所以招式怪怪的,老板娘看到刘德善后认定其是个武林高手,所以,约其晚上出来偷看其习练。以确定其武功的来路。

刚过一个时辰,和衣而睡的任厚尚隐约听到房顶有人走动的声音,猛然醒来。他手扶床帮一个拧身,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移到了床下。此时,已经有人在拨动瓦片,任厚尚怀抱宝剑背贴地面,一个蛇游形移,到了关载若的床下,他手指轻弹床铺,唤醒了关载若,关载若像任厚尚一样翻身移到了床下,两人轻轻握了一下手,龟息神静。房顶上的瓦片已经被人移开,从上面伸进一根吹筒,一股清香吹入室内。任厚尚赶紧掏出小红瓶,打开瓶盖倒进嘴里一颗解毒丹,然后又将瓶子递给关载若,关载若也吃了一颗,把瓶子还给了任厚尚。过了一会,有人用薄片短刀开始拨动门闩。只几下的功夫,门就被打开了。几个蒙面黑衣人手持短剑鱼贯而入。有两人迅速冲向床头向内狠狠刺去。随着两声轻轻的诧异声,床下的任厚尚已经示意关载若,手持青英宝剑,冲向蒙面壮汉。与此同时,左手向上飞扬,“哗啦”声响,房顶上有人已经被袖箭击中,在瓦片上滚动。冲进室内的几个蒙面壮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个措手不及,纷纷向屋外撤出。兵刃相互碰撞的声音划破夜空。随着几声惨叫,有两个蒙面黑衣人已经被青龙剑击毙。任厚尚和关载若仗剑追杀出去。

月色下的庭院,任厚尚和关载若背靠背,手持宝剑面对一众蒙面黑衣人。刺客中先前冲进室内的均手持短剑,而室外的几个黑衣人则全部使的是长把青龙锏。庭院的一角,沙佗翁已经从拐杖中抽出了硬剑指挥着众多黑衣人。此时,洪鳄冲到前面,与任厚尚四目相望,任厚尚不禁心头一惊,月色下的洪鳄似乎很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何处见过。相传魏道武帝曾于嵩阿铸宝剑两把,一把名“镇山”,一把名“沉水”。而洪鳄使用的正是有名的“沉水”宝剑,尽管武学所说器材只不过是拳脚的延伸而已,越是高手越把器材看得很轻,顶级高手就是有一些名刀、名剑也都是做一些收藏,很少拿出来真枪真刀地拼一场的。但对于一般的武林高手来讲,有一把好兵器可以提高近半的功力。洪鳄年少成名,与他手中的这把“沉水”宝剑是分不开的。久居西北边陲的西域双煞洪鳄和洪蛟,一个手持“沉水”,一个手持“镇山”,已经在江湖上扬名立威。而任厚尚的青英剑法也是剑中翘楚。每一个回合中两剑相碰撞摩擦的声音就让众人心颤不已。就在这时,张雾水手持青龙爪从客房里冲了出来。三人被围困在中央,使出青英剑法中的“众星捧月”,将对方任意方向击来的招式均一一封住,皎洁月光下,原本惬意舒适的小院演绎着令人心寒的刀光剑影。黑衣壮汉在洪鳄的带领下将三人团团围住,交替冲击。而任厚尚三人也不敢贸然进攻,更多的是采取了守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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