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诚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责问过张亚夫，他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后来俩人还是走到了一起。”接着说道：“这事不用再追究，一定是徐素娟瞧不起我，而被张亚夫的魅力所征服，甘心为张亚夫做一切。另外一方面，张亚夫在离婚后，变得相当颓废，不想再经营饮食店，要把自己的饮食店盘出去。她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不但挽救了张亚夫，同时也挽救了饮食店。”

她叹了一声气，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因我而起。想不到我同张亚夫的决裂，竟然会引起连锁反应，造成你们家庭破裂。”他连忙说：“不能怪你，或许这就是缘分吧，缘分是很奇妙的。当时我虽然无法接受这一切，但是现在我已经原谅他俩了。”然后问道：“我听人家说，你去美国后，有了一个孩子。可是没过多久，你同曾汉林离婚了，这又是为什么？”

听见这问，她双肩微微颤栗着，泪珠大颗大颗涌出。他一下着慌，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问。”她回答说：“没什么，如果你不问的话，我也要告诉你的。”然后问道：“张亚夫的病情，目前情况怎样？”

他回答说：“情况还算稳定，可是靠轮椅代步，生活质量难免打折扣。”她听了说：“这次我回上海，主要是为了去见张亚夫。”他惊问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稍微镇定一下，回答说：“伯诚啊，命运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这次是回来赎罪的，因为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说出来你可能会不信，张亚夫是我儿子的生父，也是我同曾汉林离婚的原因，因为他无法接受我的儿子，把我儿子视作野种。”

他如坠云里雾里，惊愕地问：“这么说你是在离婚前怀上的？可是你俩早就分居了。”她的表情异常痛苦，双手捂住脸说：“这正是我犯下的错，当时我太软弱了，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

她双手放下时，脸上已满是泪水。他递上纸巾，对她说：“不要太激动，你慢慢说。”她擦去眼泪，喘一口气说：“作孽啊，荒唐人做荒唐事，我是自食其果。”

她平静了一下，继续说：“我和张亚夫离婚前，确实已经分居。在这期间，我天天给他打电话，要求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可他总是不答应。后来曾汉林来到上海，给我出了个主意，要我向张亚夫彻底摊牌，如果同意协议离婚的话，愿意净身出户，不答应的话，就向法院起诉。”

她继续说：“我给张亚夫打电话，把这些话对他说了，并且给他五天期限，如果仍不答应，那就去法院解决。或许他意识到已无法挽回，如果由法院判决的话，或许还要受到经济上的损失。过了三天，他打电话给我，要我晚上回家去，共同起草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