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重一脸喜色,大叫道:“师父,我可太喜欢你了!哈哈,我早就看那狗屁的杨开泰父子不顺眼了!好,我这就把他们俩都宰了!”
慧明道:“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你好好筹划筹划,三个月内,你暗地里把杨开泰宰了,只要操作得好,以丐帮群丐的能力,调查個十年八年,都找不出是谁干的,至于杨达,把他留下吧。”
郭重奇道:“师父,为何不把他一块宰了?这家伙最不是东西!”
“嘿嘿,”慧明咧开嘴笑了起来:“留下他恶心舵里的其他兄弟啊,他不恶心,怎么显出你英明神武,平易近人,你又怎么上位呢?你担心什么,以你的武功,要杀他,还不是撒泡尿的功夫?”
郭重眼睛一亮,喜道:“还是师父说的对,徒儿受教了!”
仅仅过了一天功夫,阎基便打通了吴长老那边的关系,待第二天一大早,他带着慧明和郭重到了吴长老家。
作为丐帮六大长老之一,吴长风的宅子虽比不上大官府邸,却也颇有豪宅的底子,占地十几亩的宅子,建了七八座屋舍,而大大小小的院子就有五座。
只是每座院子里都稀稀拉拉或站,或蹲,或躺着一群破烂衣裳的丐帮弟子,才让人感到这里就是个乞丐棚子。
吴长风身材矮胖,红脸酒糟鼻,一副酒醉未醒的模样,他眯着眼往慧明和郭重身上扫了一眼,偶有精光闪过,显示出不俗的功力,吴长风随口问道:“你们俩,哪个是郭重啊?”
郭重闻言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弟子郭重,见过吴长老!”
吴长风直起身子,微眯的眼睛陡然亮起,上下打量了郭重几眼,点了点头道:“嗯,不错,不错。郭小弟,你在大仁分舵的功绩,我已知晓,果然是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不简单,好好干,小伙子,你前途无量。”
郭重在慧明的熏陶下,早不再嗜钱如命,一千两银子的花费也不再让他心疼,只是眼前吴长老说他前途无量,却让他觉得好笑,在丐帮还能前途无量?也只有师父银子多,才……
等等,没有人银子多到扔水里只为听个响,师父武功绝顶,又是这么精明果断的人,怎么会……
前途无量,前途无量,难道他,他要我……
想到此处,郭重强忍住将头扭向师父的想法,一颗心早已“呯呯”剧烈跳动起来,郭重暗吸一口气,朝吴长风再行一礼,笑道:“还请吴长老多多照顾弟子。”
吴长风道:“你不忘本,很好,哼,杨开泰老糊涂了,让人改祖换姓的事也敢做,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他看了郭重一眼,似乎觉得自己失言,忙尴尬地笑道:“你别怕,你没错,待会你随我去马副帮主家去一趟,只要拜会过马副帮主,哼,帮里的弟兄谁还敢说你半分不是。”
郭重忙行礼道:“弟子多谢长老大恩大德,长老,不知我可否带我这位兄弟一同前去,他对马副帮主也是仰慕已久?”
吴长风随意地扫了一眼慧明,发现他身上只绑了两只布袋,原来是名二代弟子,看来是郭重的心腹,便随手一挥,大方道:“去吧,去了那,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闭上嘴最好!”
郭重和慧明同时微微躬身行礼道:“是,多谢吴长老。”
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宅子坐在洛阳城最繁华的东区——朱雀大街,慧明和郭重站在如同官宦豪宅的大门前,俱是一愣,两扇大门高一丈,宽有八尺,门上扣着海碗大小的铜钉,颗颗金光闪烁。
大门外的石阶上整齐地站着十六名丐帮弟子,他们身高六尺有余,一般高大威猛,人人穿着崭新的乞丐衣,挂着两只小袋子,个个面容清爽,精神抖擞,竟是如军营里的精兵一般。
“好家伙!”慧明暗自庆幸自己给马大元备的礼不算寒碜,不然被他“嗤笑”一下,可就丢脸了。
马大元每月会请丐帮几位交好的长老到府上一聚,从早上喝到半夜,有时喝得兴起,还留宿一晚,第二天继续喝。
以往,马大元也请过乔峰几次,但乔帮主来过一次之后,便再也不肯来了,明白乔峰不喜这样的聚会,马大元便也由得他,再不相邀。
吴长风带了三个人,除了慧明和郭重外,还有他的得力助手六袋弟子易坤论。
四人进得偏厅,早有数人在里面坐着喝茶聊天,正中间一人,身材中等,脸白须长,年近五十,神情雅量温和,看面相不像个武人,倒似个教书先生,正是天下第一帮——丐帮副帮主马大元。
马大元一见吴长风,眼睛一亮,也不起身,抬起手掌,招手笑道:“吴兄弟,快来坐,快来坐。”
吴长风朝马大元和几位在坐的长老拱了拱手,在左手边第二个座位上坐了下来。
坐他上首的老丐转头冲他笑道:“吴长老,你来晚了,待会先罚三杯。”
吴长风撇撇嘴道:“奚二哥说得对,我看三杯不够,要来十杯!”
众人均知吴长老嗜酒,奚长老让他罚酒是正中他下怀,闻言俱都轻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