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儿知道薛若瑶瞻前顾后,缺少杀伐决断,干脆帮她将这件事情揽了下来:“小姐您放心吧,这件事奴婢必然会做得滴水不漏,不会有人怀疑到咱们头上。”
得到鸳儿的支持,薛若瑶勉强同意:“好,你一定要小心些,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鸳儿点点头,然后将膳食呈到桌上,开始伺候薛若瑶用膳。
“小姐,快些用膳吧!”
“嗯!”
这顿饭薛若瑶吃得格外香。
而清锁这边,月儿花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将屋内的狼藉清理干净,又去膳堂取了膳食过来,清锁却一口都没动,她依旧呆呆地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月儿心疼她,便站在一旁劝慰:“主子,你别多想了,你是庶夫人,与公子生米煮成熟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月儿,你让我安静一会儿,下去歇着吧!”
清锁不愿说太多的话,此刻她只想安静地躺着。经过一番的折腾,她浑身上下痛得不行,翻身都难。她想快速睡着,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可是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
“那好吧,饭菜放在桌子上,你饿了就起来吃点,奴婢就在旁边,有事你叫我。”
月儿无奈,只得退下,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清锁能不能听进去就看她的造化了。
清锁躺在床上,脑子里回忆着很多事情。一年前的她还流落街头,到处讨饭,虽然经常挨饿受冻,受人殴打,但不至于被人限制自由。
误打误撞击中了孟安怀,被他带入王府,从不把她当人看,除了他这么清锁,余氏的责罚让她险些丢了性命,受尽了屈辱,她一身的棱角早已被磨平,身上的戾气也清除得差不多了。
而今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妾室,今日在这样的情况下失身于他,她好不容易在这里交了骆柔嘉这个朋友,若是她知道这件事,断然不会再与她做朋友。
只要一想到这些,清锁的就头痛不止,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从事发到现在,清锁在内心里将孟安怀千刀万剐了几十遍。
忽然房门被打开了,薛若瑶与鸳儿从外面进来,鸳儿手上还捧着一碗汤羹。
清锁看来人是薛若瑶,也不起来行礼,依旧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屋顶。
薛若瑶脸上泛着笑容,她走到清锁面前坐下,然后开口道:“清锁妹妹可真是好福气,公子都已经临幸你了,我真是望尘莫及。”
清锁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情气恼,如今薛若瑶又在这里煽风点火,她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骂道:“这样的福气我不需要,还是给夫人吧!”
薛若瑶没想到清锁会如此激动,依旧阴阳怪气道:“怎么,妹妹不开心?”
清锁别过头不愿说话,更不愿见到薛若瑶。
站在薛若瑶身后的鸳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高声音呵斥道:“庶夫人,我家夫人好心好意带了参汤来看你,你别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