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勤忠所言正合孟仲辛之意,他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不愧是自己得力的部将,对自己的心思他拿捏的恰到好处。
宋衍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愠怒,但迫于皇帝还在上座,并未立即发作:“这么说来,张大人觉得燕王没有这个能力?”
张勤忠微微垂首道:“下官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皇上有五位皇子,个个出色非凡,但光凭出身来立储,日后我大珧江山恐有祸患。”
张勤忠才说完,燕王便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是要把张勤忠活活杀死。
吴奎胥便没有在意皇帝的存在,当即就朝张勤忠吼道:“哼,张大人这话说得好笑,燕王不能继位储君,难道你的亲家靖王适合?”
孟德钦无端被提起,心中有些不适,对着吴奎胥冷冷开口道:“天子面前,请吴大人慎言。”
吴奎胥刚好对上孟德钦的冷眼,不经意间感觉瞬身不自在,态度立刻软了下来:“靖王恕罪,下官言重了!”
孟德钦继续说道:“若吴大人不知话如何说,那便不说,省得口误失了身份!”
“是……是……”吴奎胥尴尬地点点头,转过身不再说话。
上座的孟仲辛满意地看着孟德钦,这个三儿子的举动总是能够如自己的意,不管是气势还是学识,都比老大孟德振强过太多。
宋衍用鄙夷的眼神瞟了吴奎胥一眼,内心暗暗骂道:没用的家伙,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
“皇上,依微臣看,张大人言之有理,立储当立贤,才能定国安邦。”
站在后两列的五品官员骆清远,他是靖王妃骆清蝉的胞弟,骆柔嘉的父亲。此刻他能站出来说话,定是得到骆氏的怂恿和指点。
孟仲辛见众位大臣各自有理,心中立即有了想法:“各位大人为国之根本思虑,朕甚是欣慰,这储君之位朕一直放在心上,奈何没有良好的计策。大家说的都有理,不如安排一场考核,让诸位皇子都参与,胜出者立为当朝储君。”
孟仲辛话音刚落,朝臣就纷纷议论起来,就连几位皇子也觉得十分惊讶,特别是二皇子、四皇子与五皇子,似乎在庆幸自己也能参选储君之位。
张勤忠则抢在宋衍之前说道:“皇上英明!”
宋衍则不同意:“皇上,如此决策恐有不妥,燕王不但是嫡长子,才智显得更是样样超前,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张勤忠不给宋衍一点面子,直截了当说道:“宋大人,先皇后是众皇子的嫡母,每位皇子都有选储的资格,莫非宋大人不认?”
此刻宋衍恼了,指着张勤忠大骂道:“张勤忠,你休要信口雌黄,你与骆大人都是靖王的亲家,谁人不知你们的伎俩,如此这般蒙蔽皇上,你们真可谓居心不良。”
上座的孟仲辛见状,连忙呵斥道:“宋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身为丞相,怎的这般不稳重!”
听到皇帝的呵斥,宋衍脸色大变,立即跪下磕头道:“皇上,臣恐有人对江山社稷不利,一时情急才乱了方寸,望陛皇上恕罪,皇上切勿被小人蒙蔽啊。”
张勤忠抓住这个机会,朝宋衍说道:“宋大人这话说得离谱,下官只是建议立贤,并未表明立谁,倒是宋大人与吴大人言之凿凿要立燕王,到底是谁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