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嫔为孟仲辛盖上一块毯子,然后命香莲去熬熬药,然后邀在场的几人来到旁边的小厅。她看着娇俏可人且心思单纯的清锁,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终究不是正妻生下的嫡长子!”
听完这句话,太子妃有些愧疚低下头,毕竟自己做为正妻,确实没有为孟德钦生下儿子。
清锁却没有因为薛贵嫔说的话气恼,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也十分想得通。
“贵嫔娘娘,清锁斗胆说一句,当今太子亦不是嫡子,但如今依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是嫡是庶,只要能为国家效力,又有何妨。”
太子妃大吃一惊,扭过头看着正气凛然的清锁:“胡说些什么,母妃说了你听着便是。
孟安怀也觉得清锁对祖母说的话有些不妥,怕祖母责罚,立刻挡在她身前向薛贵嫔请罪:“祖母莫怪,清锁未见过世面,说话失了分寸,孙儿回去定会好好教导,还望祖母见谅!”
薛贵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淡淡开口道:“我又没有怪她,你们都慌些什么?再说了,她也没说错。”
清锁本是逞口舌之快,说完就后悔了,正等着薛贵嫔的发落,没想到薛贵嫔竟然没有发火,这让孟安怀余太子妃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清锁自知说话没有水平,立即上前请罪:“清锁不该胡言乱语,请贵嫔娘娘恕罪。”
薛贵嫔摆摆手让她平身,脸上有些严肃道:“你说的话虽然一些大不敬,但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我儿当了太子,但他比别人付出的要多,四十年来被嫡子压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清锁面不改色,接着回答道:“人各有志,只要能为朝廷效力,身在何岗位他都能发挥作用,清锁不贪,只希望他平安长大,做个正直有用之人。”
“真的?”薛贵嫔眯着眼睛看着她:“你还年轻,心思单纯,到了那个时候,你便知道今日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多谢贵嫔娘娘提点,清锁出身卑微,幸得公子怜悯,但清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做出格之事。”清锁说着看了看孟安怀,然后继续说道:“公子与王妃都还年轻,生下嫡子必定是水到渠成的事,贵嫔娘娘请放宽心。”
孟安怀看着清锁面对薛贵嫔的考验不慌不忙,应变自如,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但当她说到自己与薛若瑶的时候,他的脸又拉了下去。
太子妃接过话茬:“是啊母妃,瑶儿正值大好年华,一定会给怀儿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薛贵嫔收起了方才的严肃,将目光转向孟安怀:“那就得看咱们怀儿的表现了,毕竟都一年了,还没有任何结果。”
孟安怀没想到话锋突然转到自己身上,他有些生气地看了看清锁,然后故意提高声音回禀薛贵嫔:“祖母,孙儿会努力的!”
薛贵嫔终于露出了笑脸:“那就好!”
清锁抬起头一脸吃醋的样子,孟安怀看她这样心里有说不出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