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言看着下面的母子二人开口道:“我看宸儿实在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想必是姚良娣教育的好,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被立为世子。”
清锁让月儿将修宸带下去,然后笑了笑回道:“多谢太子妃谬赞!”
季书言淡淡一笑,继续问道:“这宸儿赶在我入宫之前便封为世子,莫不是姚良娣的主意吧?”
果然,这位新来的太子妃根本就不是泛泛之辈,一来就问出这样的问题,清锁还有些猝不及防,正犹豫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孟安怀从外面走了进来。
“太子妃,昨夜薛良媛生产,怠慢了你,还请太子妃见谅!”
季书言见孟安怀进来,连忙站起身向孟安怀行礼:“臣妾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以后直接唤臣妾书言即可,不必那么生分。”
孟安怀错愕,他原本以为昨夜新婚之夜将她一个人丢在这翠霞阁,她一定很生气,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没有如他想象那般,也许是他想多了。
“呵,你远道而来,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孟安怀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清锁,并没有叫出季书言的闺名,而是转移了话题:“清锁,你也是,这么早过来叨扰太子妃做什么?”
季书言抢到清锁面前接过话茬:“太子殿下,您能唤姚良娣的闺名,就不能唤臣妾闺名吗,难道在太子殿下眼里,我堂堂南蔺公主比不上你的一个妾?”
季书言言辞犀利,让清锁听着十分刺耳,但她不打算回答季书言,而是想看看孟安怀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孟安怀却直接开口道:“你远道而来,咱们素昧平生,需要熟悉了解过后才会那么熟络吧!”
季书言冷笑:“大婚之夜太子殿下在别的女子的房里,要让臣妾如何与你熟络,太子殿下可真会说笑。”
看着这样的局面,清锁觉得有些尴尬,朝季书言一福:“太子妃,您与太子殿下说话吧,臣妾还要去秋水阁探望薛良媛,就不在这打扰了,臣妾告退!”
季书言未理睬清锁,依旧不依不饶盯着孟安怀:“我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赶路都赶了近半个月,太子殿下怎么忍心将我一个人晾在这里,臣妾体谅薛良媛生产需要你陪,但你好歹过来与臣妾说一声都做不到吗?”
孟安怀听完只想发火,但是想想昨夜的事情自己确实理亏,再加上这太子妃不是一般人,他只得压下怒火:“书……书言,昨夜是我的不是,你也别生气了,待我上朝回来,再好好补偿你!”
季书言听到孟安怀终于喊了自己的闺名,气焰没有那么嚣张了,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些:“既然这样,那臣妾便恭候太子殿下了?”
孟安怀点点头说道:“这会儿还早,你多歇一会儿吧,我走了!”
季书言屈膝行礼:“恭送殿下!”
等孟安怀离开之后,季书言让海棠随便整理了点东西,便朝秋水阁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