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言闻言刚想发作,一旁的皇后用胳膊推了推她,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季书言才咬着牙咽下苦水,她垂首回道:“臣妾不敢,那便等各位母妃敬酒后,臣妾再敬。”
余贵嫔瞟了季书言一眼,端起酒杯便恭贺道:“臣妾恭贺太后娘娘大喜!”
“臣妾恭贺太后娘娘大喜!”
紧接着,姚淑媛、骆柔嘉、柏容华也一一向薛太后敬酒道贺。
轮到季书言之时,她刚站起身要敬酒,薛太后便直接忽略了她,朝皇后说道:“薛良媛前日为怀儿诞下儿子,功不可没,我打算晋封她为良娣,不知皇后可有意见?”
皇后转头看了季书言一眼,然后有些为难道:“薛良媛产子有功,理应受封,不过……”
薛太后打断了她的话:“既然皇后也觉得她该受封,那便封为良娣吧,太子那边,得先我让他过来只会他一声便是。”
皇后一脸生气,但又不敢发作,只得回应:“一切由太后娘娘做主便是!”
“嗯!”
薛太妃听完一脸得意地与余贵嫔对视了一眼,余贵嫔微笑回应。
季书言还站着准备庆贺,见薛太后直接不理她,她索性放下酒杯,自行坐下之后,再也不掺和。原本在她之后便轮到清锁庆贺了,但她没有庆贺,清锁也只能将此事搁置。
这时薛太妃开口了:“姚良娣,为何不向我敬酒恭贺?”
清锁一怔,她悄悄看了一眼季书言,然后又向余贵嫔看了看,余贵嫔朝她点点头,她连忙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恭恭敬敬道:“臣妾恭贺太后娘娘大喜!”
薛太后微笑着点点头:“嗯!”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季书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实在无法忍受薛太后这种行为,便愤怒开口道:“咱们大珧的礼仪真让人开了眼,堂堂一国太后,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当众羞辱太子妃,说出去真是让人不齿。”
皇后瞪了她一眼,开口呵斥道:“太子妃,你还没喝就已经醉了吗,还不快向太后娘娘道歉!”
季书言却不理,继续抱怨道:“想我堂堂南蔺公主,来到大珧却遭受如此待遇,真是闻所未闻,早知如此,我情愿随便找户人家嫁了,也不来你们大珧。”
薛太后听完不怒反笑:“太子妃你不动怒,我知道你想不通,可我也想不通,当日我虽不是太后,但到底是你夫君的亲祖母,你若是个主重礼仪之人,怎会那般羞辱长辈。不过我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激发了我,我也没有那么快让皇上册封我为太后。”薛太后说着端起酒杯,笑着说道:“这杯酒,我应该敬你,感谢你让我这么快就得偿所愿,所以将你放在最后,还请太子妃你莫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