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
孟安怀应声坐在了薛太后身侧。余贵嫔则与孟德钦坐在一处。
孟德钦侧脸问余贵嫔:“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余贵嫔回答:“太后娘娘思念寅儿,臣妾带过来给她瞧瞧!”
薛太后用筷子敲了敲孟德钦的手:“怎么,来看我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孟德钦尴尬地笑了笑:“母后,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薛太后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孟安怀碗里:“你快尝尝今日的肉,可好吃了,祖母记得你爱吃。”
孟安怀感激道:“多谢祖母!”
薛太后继续说道:“今日叫你过来,是跟你说说,以后寅儿就放你母妃那里养着,她也可以常送来给我看看,你就放心吧!”
孟安怀拼命刨着碗里的饭:“祖母安排便是!”
薛太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怀儿啊,这些年来你母妃也不容易,当初都怪我将你送给了皇后抚养,才造成这样的局面,祖母知道你与你母妃不亲,但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你若要怪,就怪祖母吧!”
孟安怀听完默不作声,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知道祖母为何突然要提起这件事,他觉得就像之前那样挺好的。
孟德钦与余贵嫔对视一眼,然后看着孟安怀说道:“这事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你母妃这两年也改了许多,你不为自己想,也为你的儿子想想,宸儿眼看着就长大了,难道你要让他知道你对待自己的生母是什么样的态度吗?”
余贵嫔眼里不自觉流出了眼泪,她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压得低低,她不奢求孟安怀能认可她,她只希望他不要继续对她心怀怨恨就足矣。
孟安怀突然放下碗,站起身子说道:“祖母,父皇,怀儿吃饱了,你们慢用!”说着就要离开。
眼看着儿子要离开,余贵嫔心都凉了半截,但她不敢出声,她怕惹得孟安怀越发讨厌他。
“站住!”
薛太后喊住了他,有些愤怒道:“身为太子,身为儿子,亦是身为父亲,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祖母……”
孟安怀竟然无言以对。
薛太后继续骂道:“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能正常面对,你做什么太子,做什么父亲。”她转头对孟德钦发火道:“你即刻就免了他的太子之位吧,这样心胸狭隘之人如何能够担任太子之职?”
余贵嫔一听薛太后发怒了,连忙劝道:“太后娘娘,怀儿不愿意就随他吧,这事本是臣妾的错。”
薛太后根本不理会余贵嫔,继续骂道:“若是他连这点都做不到,如何能辅助皇上处理朝政?”
薛太后发火,孟德钦也不敢反驳,只得对着儿子泄气:“你看看,惹你祖母不高兴了,还不跪下认错!”
孟安怀无奈,转身对着薛太后跪下:“祖母,孙儿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