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凰伸手捂住胸口，不知何时，她的胸口突然开出一大朵血花。

心脏被刺穿的痛苦令她紧锁着眉头，冷汗布满额头，慕卿凰目光如刀，冷冷的注视着上首之人。

“你惹怒我了！”

即墨这一边。

在迷雾彻底笼罩之时，即墨伸手想要抓住慕卿凰，但手心中除了几缕缥缈的雾带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抓了个空。

白雾很快散去，一棵参天巨树出现在他面前。

尽管已经隔了八百多年的时光，但这里却依旧是他记忆中熟悉的模样。

这里是归山一族世代生存的领地，微光森林。

在他面前的则是归山一族的微光母树，它保护着整座森林，只要有它在，微光森林就绝不会消失。

在这片土地上，人类与灵兽和平的生活在一起，没有烦恼，没有纷争，如同世外桃源。

尽管他只在这里生活了短短九年，但这里的一切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微风轻柔的吹拂着他，如同一个母亲温柔的怀抱一个终于归家的孩子。

即墨仰头凝望着母树，眼底有一丝淡淡的怀念。

“嘿，小墨，你又在母树这里玩呢。”

“小墨，快来帮忙准备东西啊，今晚可是除夕夜，你不是最期待族长跳祈灵祝舞的吗？”

“小墨……”

“小墨……”

一声声熟悉的声音呼唤着即墨，他们的语调都是轻快且充满笑意的。

即墨转身望去，记忆中熟悉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出现，他们的脸上无不带着笑容。

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扬，然而这个弧度还未完全扬起，面前场景骤然发生了变化。

人还是那些人，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洞麻木，还有满身满脸的鲜血。

“为什么只有你活了下来！”

“你就该和我们一起死！”

“凭什么你还活得好好的，而我们都死了！”

“为什么……”

“凭什么……”

那些人面目狰狞扭曲，逐步朝即墨逼近，伸出他们染血的双手，想要抓住他，让他成为他们的一员。

即墨平静的眸底第一次染上怒色，手一抬，一柄元素凝成的长剑缓缓出现。

即墨握住剑柄随意一挥，一道金色剑气呼啸而出，顷刻间将所有人的身影打散，场景也从参天古林重新变回白雾。

握着长剑的手垂下，即墨敛眸掩盖掉眸底的情绪。

“他们，才不会这样……”

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四周场景又迅速变化，这次是在一处庄严但不失华贵精美的大殿之中。

“即墨，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可以滚了！”

即墨抬头看去，身穿女帝冕袍的慕卿凰一脸威仪的坐在御座之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