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难眠,胜过昨晚。
乜棘转侧不安,索性坐起来发呆,见舍友一个个的,睡那么安稳,他更不淡定了,满脑子都是家明,是自己帮他沐浴更衣的画面。
“啊!烦死了!”乜棘停不下胡乱的思绪,顿时抓狂咆哮。
“你踏马有病吧!”
“哦~睡不睡啊?”
“大半夜的,叫屁呐!”
“说梦话小声点!”
怨声载道从四面八方来,忽然,一个枕头朝乜棘飞过去,打在他脸上。
“一群没义气的家伙,只顾自己睡觉,也不问问老子为啥失眠!”乜棘暗暗吐槽,内心独白颇丰,“啧,可就算他们问我为啥烦,我该怎么说呢?靠,更烦了…”
一阵纠结后,无果,他瘪瘪嘴,安分地躺下,试图逼迫自己入眠。
病房里,倪家明一脸娇羞,不出声地在床上扑腾,内心戏多的嘞,暗么么的环境里,想到乜棘给自己洗澡,就忸忸怩怩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家明不用上课,晚睡的后果无非就是晚起,乜棘就不同了,早八户外课,困成树懒还要跑接力,一度感觉要猝死。
“为什么不下雨…”
乜棘好困…
“别想了,老阎的课,风雨无阻。”安羽海劝他死了那条心吧~
上完下午最后一堂课,满身臭汗的男生们聚集在公共澡堂里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