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种,干了坏事被抓包的那种心虚,Boys面带窘态地分开,正犹豫要不要解释一下。
“你们继续…”许栩有种打搅别人的抱歉,赶紧转身回房,凉了的水,也不是非兑热不可。
乜棘面色凝重,刚刚那番宣示主权,他应该开心才对,然而此刻,他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有些五味杂陈。
在跨年夜的万人聚集时深情,是因为昏暗中谁也不认识谁,但灯明光亮之下,当着认识的人面前,自己和一个男生亲密,乜棘无法自欺欺人的是,许栩震惊的眼神,让他介意了。
兴致全无,回屋睡觉,乜棘看上去有些沮丧,他在懊恼自责。
家明一人,呆站在接待处的前台不知所措,他理解乜棘的顾虑,因为同样的担忧,在自己的心里亦从来没有消失过。
〔这个年代,没有绝对的自我,大多数人认为的对错,成了禁锢喜鹊的牢笼。〕
虽然你我都没说什么,但这一晚,他们背对背难眠,各自怀有心事,不想去面对的问题,好像因为许栩的撞破,又或是出于心里有鬼,将彼此向未知的前方,被迫推进了一步。
家明缓缓翻身,面对那黑暗中宽厚的背影,很想靠近却又不敢触及,内疚自己一直都是乜棘的累赘。
对于流浪狗而言,信任一个人可以很难,可一旦产生了情愫,又可以无所顾及的倾尽。
只是,自己的烂命一条,并不能成为自私的借口。
即便有一天,乜棘会离开自己,家明也不怪他,因为他不一样,身上背负的责任与枷锁,都是不被理解的痛。
家明希望,乜棘永远都是那个没心没肺、有点坏坏的快乐大男孩。
顺其自然,只是在逃避面对,但他们别无选择。
等明天睡醒,假装一切如常,是无可奈何下,最好的办法了。
少焉,乜棘同样翻过身来,面对着臭弟弟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