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王德发打开论坛，看了看关于“镇元大仙”的话题，依旧热度不散，就关闭灵脑，研究《炼心决》的变化。

内视脑海，王德发细细观察着那多了一只眼睛的龙形图案，过了半晌，才出了一口气。

“这样子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刚才绿萝的事情，能感受到敌意，难道这就是这个佛骨舍利带来的效果？”

“修炼成《炼心决》第一层也有好几天了，都没发现这样的功能，要是自己周围的都是好人，一个都没有仇视自己的，那也不可能吧。”

“刚才那个感受如果是敌意的话，那这个能感受敌意的佛骨舍利也太强大了吧。”

“美国五星上将麦克阿瑟曾将说过，他唯一无法直视的，除了头顶的太阳，就是人的内心，这舍利要是能分辨出一个人对自己有没有敌意，那是不是也相当于直视了人的内心？”

“从源头上就把危险斩断。不行，现在就要测试一下。”王德发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

“发发，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王德梅见到王德发要出去，开口问到。

“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王德发来到商店，买了几袋买包，就朝着离她家不远的天桥下面走去，就像每个城市都有它的富人区一样，每个城市也有自己的流浪汉集中地，每个天桥下面，都是乞丐、流浪汉、创业失败的老板、没有找到工作的大学生的集中地。

一袋面包，能在这里引发一场血案。

王德发在绿油油的眼睛肿溜达了一圈，看到边沿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乞丐，才走了过去，递给他一袋面包。

那人茫然地接过面包，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德发。

“给你的。”王德发轻声说道。

那中年乞丐有些不敢相信，爬起来就对着王德发不停鞠躬，口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王德发心头不忍，本想把手里的几袋面包都给那个中年人，看到周围的目光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快吃吧，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不敢抢你的。”

那乞丐撕开包装，两口就把一个面包吞了下去，被噎的伸长了脖子，无法呼吸。

王德发没想到吃个面包都要吃吃人命来，连忙把自己的水递了过去，那人接过水，狠狠地灌了几口，将卡在喉咙的面包冲进肚子，才缓了过来。

中年乞丐又是一番鞠躬，王德发连连摆手表示不需要，就着水，乞丐把所有面包都吃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着空水瓶，手脚无措地看着王德发。

王德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无法分辨别人对自己的感激？还是感激程度不够？那只好一个一个试了。”

王德发之前就想到，《炼心决》第一层，炼化的是人的七情，七情是喜、怒、哀、惧、爱、恨、恶，如果刚才在交流会感受到的是绿萝对自己的恨，那么其他人对自己的喜、怒、哀、惧、爱、恶能不能感受到呢？

自己送面包给一个饿肚子的乞丐，这个乞丐无论如何都会对自己有几分感激吧，那对于到情绪上面，就是对自己的喜欢。

王德发没有在那中年乞丐身上感受到对自己的情绪——还是继续试试能不能感受到仇恨吧，只要能感受到这种情绪就非常不错了，不能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