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暮，余晖独向残垣处，残垣处，凌虚疏户，笼烟平度。沈向年迅速来到农研所，农研所死一般的静寂，刚烧开的水壶摔碎在地上，旁边放着的酒还没拧上盖子，仿佛这些人来不及准备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嘣！”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巨响，沈向年猛抬头，是那里吗？有人刻意将他引开了柱坊，那么通过观察对方的活动或许能进一步了解对方下一步的行动，二话不说，他径直前往。

“怎么回事？柱坊出现渊能量！”师启行盯着电脑的警报，沈向年还在那里！他立即向沈向年发出警告，要求他立即撤退。

沈向年告诉师启行对方行动的动机，保证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收集更多信息，若情况不对立即返回，随即不再等待电话那边的回复，因为前方已是打得不可开交的战场，借着掩体，沈向年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向战场那边的两个人。

等等？这是……两个渊在打架？沈向年有些惊讶，按以往他经历过的事件来看，只有渊攻击普通人或者攻击异能者的情况，两个渊打架他还是第一次见。

哦，忘了，渊也算异能者，姑且纳入这个范围好了。

等等，这么说，这两个渊都是有自主意识的？沈向年心头一紧，这就不好对付了啊……

奎木狼自然知道他不是陶怀宇的对手，但打一波消耗倒是没问题，他没找到权限，也不能让陶怀宇捞到好处。

傀儡并没有被赋予操控者的机动性，因此打起来并不难，但陶怀宇不仅仅是在和这些傀儡对抗，他还要抵抗来自毁灭意志的侵蚀。

嘶！在打退了敌方第一波进攻后，陶怀宇感到大脑一阵刺痛，身上的渊能量再次出现了排斥反应，他抵制的狂躁正充斥着每一根血管，他身体难以支撑半跪在地上，痛苦地抱住脑袋。

“哈哈哈哈，陶怀宇，你居然还坚持你那愚蠢至极的原则！”奎木狼大笑道，“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清高吗？哈哈哈哈，没有人会为你的自我感动而赞不绝口，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你在他们眼中就是被排斥在外的异端！”

陶怀宇？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等等，难道是！沈向年感觉自己坠入万丈深渊，甚至有些站立不稳，他发怵地冒着冷汗，思绪早已乱成一团。

不可能……这不可能……先前的资料……未出席的会议……师先生的安排……难道说，都是他的阴谋吗？沈向年又一次产生了被渊完全控制行动的恐惧。

陶怀宇早就习惯了这种冷嘲热讽，眼下他更关注到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奎木狼拿到了权限还要明目张胆地向他宣战？他了解奎的性格，虽然奎木狼平时看上去轻佻、玩世不恭，但若涉及重要的事情，他绝对不敢这么浪。

“咳咳……看来你……没找到权限……咳咳……”

“梁开阳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何晓雾和韩丛舟上前仔细打量着少年，很难想象他是梁开阳。

“韩丛舟！你来了！那真是太好了！”师启行走出图书馆，正打算找何晓雾，他语气有些激动，“柱坊附近渊能量异常，沈向年去了柱坊还没回来！”

“柱坊？糟了！陶老师也在那里！”一提到柱坊，韩丛舟想起了与他分头行动的陶怀宇，这可不妙啊，他很担心陶老师的安危。

“等等，可是现在梁开阳先生、何晚晴还在这里。”何晓雾有些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