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天回到自己的住所，里面一个人已经在等着他了：“回来了。”

“嗯。”

“明天可要死不少人呢，你还下得了手？”

“不会手软。”

“一年前，你可不是这样。”

一年前，吐完回到这里的魔道天，失魂落魄。

“怎么了？”黑衣人难得不催促魔道天修炼。

“我今天杀了好多人，有点不太适应。”

“为什么不适应？”

“他们跟我无冤无仇，他们临死之前，向我求饶，我没有放手，最后他们的嘴巴被封上了，但他们的眼神，我忘不了。”

“他们确实原本跟你无冤无仇，但你们处于不同阵营，这就是冤仇的开始，就如同这个世界，每天都会有无辜的人死去，但又要多少人关注呢，他们没有错，但生在这个世界，没有实力，本来就是一种错。”

“你之所以觉得他们可怜，是因为你是胜利者，如果你是失败者，可怜的就是你了，到时候，他们可怜的眼神，就会残忍了。”

“在战场上，不能有任何一丝心软，不然，即便你没事，也会有人替你承受这个代价，要是你亲近之人也因此受到伤害，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哭。”

黑衣人不断诉说着，见到魔道天还是有些心软的样子，她还是无奈叹息。

“你若真的下不了手，我劝你还是退出吧，我教完你，我就走，你这种状态，还没资格为我做事。”

“唉，下次上战场去试试，你站在原地不动，看看那些所谓跟你无冤无仇的人，会不会对你动手。”

魔道天还真按她说的做了，没想到他刚一上去，就有人冲他杀来，那目光，似乎要将他碎尸万段。

魔道天杀了一个，又来一个，杀了一双，又来一对，最后的他，杀疯了。

......

“战场遇到敌人，那该如何？”

“杀。”

“那遇到老幼呢？”

“杀。”

“你记住，你要杀尽一切想要阻挡你的人，但也要保持本心，做到不嗜杀，不滥杀。”

“好。”魔道天点点头。

“我好奇，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还不到时候。”

“现在的我，可以跟你过过招了。”

魔道天看着黑衣人。

“好吧，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妖孽啊，不过你心中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

“几年前，古天戈追的魔人？”

黑衣人笑而不语。

“可是......”

“可是，我跟传说中的魔人不一样是吧。”黑衣人抢答。

“我是魔族人是不错，但没有规定，魔族就是嗜杀之辈啊，要是我当初有一点嗜杀的念头，你也活不到现在，那时候，我可以拿你当人质来逃跑，也不至于后面差点没跑掉了。”

“你们这些人啊，思想都被固定了，魔族确实有嗜杀的，但不是每一个都是一样的，所谓正道，不一定都是正道，世界很大，每个群体，都是鱼龙混杂，不能一概而论。”

“你这些话，跟我师父说的挺像的。”魔道天想起了安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