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大的家与隔壁原本属于寡妇李云的居所紧紧相邻,如今,李云已搬到了王老大家里居住。
李云,年方二十有余,身姿婀娜如春日垂柳般摇曳生姿。她那瓜子脸儿白皙细腻,宛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弯弯的柳眉恰似新月,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秋日里宁静的湖水,澄澈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她时常身着一袭淡青色的粗布衣裙,那裙摆虽有些许磨损,却被她精心整理得十分整洁,每一道褶皱都仿佛诉说着她对生活的一丝坚守。她的头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根木簪,那木簪虽不华丽,却在她的发间散发着一种温婉的气息。每当她微微低头时,几缕发丝便会轻轻垂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柔美。
李云的相公已去世三年,这三年来,她独自一人带着六岁的儿子钱磊,艰难地在这世间挣扎着生存。钱磊这孩子,生得眉清目秀,那小巧的脸蛋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一股超出同龄人的精明。他身着一件小号的灰色粗布衣裳,虽有些旧了,却也干净整洁。那衣裳的袖口处微微磨损,却被李云细心地缝补过,针脚细密而整齐。他的头发用一根布条束起,小小的脸庞上总是带着一丝警惕,仿佛时刻在防备着这个世界可能带来的危险。每当他看到陌生人时,那小小的眼睛便会微微眯起,仔细地打量着对方,仿佛在判断对方是否有恶意。
王老大本是童生,心中自有些傲气。他身材中等,略显富态,脸上虽有岁月的痕迹,却也能看出年轻时的几分英俊。他时常身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虽有些许补丁,却也被他收拾得干净利落。那长袍的领口处微微磨损,却被他用一块同色的布料精心缝补过,针脚细密而整齐。他的头发用一根布带束起,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狡黠。每当他思考问题时,便会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沉思的神色。
王老大经常以教钱磊读书为由,接近李云。每次他走向李云家时,脚步都带着一种刻意的沉稳,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的善意。他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方面觉得自己身为童生,教导一个孩子读书乃是善举,能彰显自己的才学与品德;另一方面则是被李云的年轻漂亮所吸引。每当他看到李云那婀娜的身姿和温柔的笑容时,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他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眼神紧紧地盯着李云,仿佛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卷。
有一日,王老大在李云家教导钱磊读书时,李云端来一杯热茶,轻声说道:“王大哥,辛苦你了。磊儿这孩子顽皮,让你费心了。”
王老大接过茶,微笑着看着李云,说道:“云儿,这是我应该做的。磊儿聪慧,好好教导,日后必有出息。”
李云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说道:“那就全仰仗王大哥了。若不是你,我们母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老大看着李云那柔美的模样,心中一动,说道:“云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委屈。”
李云又何尝不知王老大的心思,她看中的正是王老大童生的身份,想着若能依靠上王老大,自己和儿子的日子便能好过些。她便时常在王老大面前表现得柔柔弱弱,惹人怜爱。每当王老大出现时,她总是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安与期待。她的双手会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如今搬到王老大家里后,李云更是小心翼翼。她会在清晨早早起身,为全家人准备早饭。她那纤细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动作轻柔而娴熟。厨房的灶火映照着她的脸庞,红彤彤的,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她仔细地挑选着食材,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认真与专注。当饭菜端上桌时,她会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老爷,这是奴家为大家准备的早饭,不知是否合口味。”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讨好,双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
王老大的儿子王文博和儿媳妇吴月,对李云甚是看不惯。王文博身材修长,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他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那长袍的质地虽不华丽,却也被他整理得十分整洁。他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他时常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每当他看到李云时,眼神中便会闪过一丝不满,微微眯起的眼睛中透露出他的警惕。
吴月则是身材娇小,面容俏丽,只是那眼神中时常流露出自私与泼辣。她身着一件红色的衣裙,那衣裙的颜色鲜艳夺目,裙摆处绣着几朵精致的小花。她的头发梳成两个发髻,上面插着几朵鲜艳的小花,走起路来,那裙摆摇曳生姿,却也带着一种张扬的气息。每当她看到李云时,那俏丽的脸上便会露出一丝不满,双手叉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王文博心中虽对李云不满,却从不表露出来。他深知不能直接与父亲作对,便暗地里怂恿吴月针对李云。他总是在吴月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李云的种种不是,却从不明说让吴月去针对她。每当他说起李云时,眼神中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策划着一场阴谋。他会微微压低声音,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道:“你看那李寡妇,如今住进咱们家,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吴月本就是个没有脑子的人,被王文博这么一挑唆,便立刻行动起来。一日,吴月在院子里看到李云带着钱磊经过,她那俏丽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满。她双手叉腰,眉毛高高扬起,大声说道:“哟,这李寡妇,如今都住进咱们家了,还整天带着个拖油瓶在家里晃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企图呢。”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院子里回荡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嘴角微微下撇,显示出她的不满。
李云听到这话,眼眶瞬间红了,她微微低下头,双手轻轻绞着衣角,柔柔弱弱地说道:“吴月妹子,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呀?我只是很喜欢王大哥,并无他意。”说着,她抬起头,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委屈。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微微颤抖的嘴唇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吴月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哼,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真是不知羞耻,。你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也不知道检点些。如今住进咱们家,指不定打着什么坏主意呢。”她那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嘴角微微下撇。她的双手紧紧叉在腰间,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向李云施加压力。
钱磊听到吴月这么说自己的母亲,立刻站出来,他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眼神中满是愤怒,说道:“你不要欺负我娘,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他的小手紧紧握拳,仿佛随时准备为母亲而战。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小小的脸庞上充满了勇气。
吴月看到一个小孩子竟敢顶嘴,更加生气,说道:“你这小崽子,还敢顶嘴。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她便扬起手,想要打钱磊。她的动作迅速而有力,脸上带着一丝凶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钱磊身上。
李云连忙护住钱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汪汪地说道:“吴月妹子,你别打孩子。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如今住在府上,也是承蒙老爷关照,我们断不敢有非分之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