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能靠近珍娘,就被健仆们从身后扑倒在地,堵住嘴死死压住,免得说出叫小姐糟心的话。
于是,两人再次只能眼睁睁看着乔师友挨打,痛得哭爹喊娘,涕泪横流,最后只能不断地向珍娘讨饶。
珍娘打累了,乔师友嗓子也哭哑了,这才停了手。
把鞭子往仆从怀里一扔,便霸气地下令:
“今天不许给他们吃饭,让他们好好醒醒脑子!”
乔师友浑身是伤,被关在房间里又痛又饿了一天一晚,终于不得不承认现实。
张大人身上是有公务的,而且再晚些的话,等不到抵达京城,南北大运河就要上冻了。
所以,就算张大人没能把外甥治好,也只能赶着时间回京。
秦家丝毫没被找麻烦,反而能这般有恃无恐地继续折磨他们一家,他那岳母一直都心情极好,悠闲从容的样子,便足以证明慈航观与靖南伯府的恩怨已经消除。
不然,若慈航观真是一味拒绝靖南伯府,靖南伯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秦家作为慈航观的虔诚信众,也不可能这般自在。
秦珍娘说的全是真的!
再不情愿,他也必须面对现实——
如今想要从秦家手里脱困,只能靠他自己!
苦思冥想了一整夜,他才终于想到了办法。
写下一封求救信,他趁着珍娘派来看守他的人不备,交给自己父母,让他们找个体型瘦小的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信送出去了。
关键时刻,乔父乔母还是靠得住的。
拿了许多银钱,派了一个身形最瘦小的乔家仆人,趁着秦家守卫不备,从秦家后院的一个狗洞钻了出去,把乔师友给的求救信送给了他的在诗会时结交的友人冉世初。
乔师友之所以选中这人,自然是因为他热血冲动又有正义感,且在城里交游甚广。
此人也不负乔师友的期望,看完求救信,勃然大怒:
“区区商贾之家,竟如此嚣张,还囚禁殴打举人!看我不让他们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只花了一天时间,冉世初就纠集了一大帮读书人,在乔宅门口敲门叫骂。
第三天一早,秦家的下人立刻慌慌张张来禀报道。
“夫人,小姐,不好了,门外来了好几十个读书人,正在外头振臂高呼,要让我们把乔师友一家交出去呢!”
“再不开门,只怕他们破门而入!”
正被珍娘押着读书的乔师友,眼中顿时闪过喜色。
一旁的乔父乔母,闻言更是狂喜:
“太好了!我们的救兵来了!”
“你们秦家今天完蛋了!”
珍娘不屑地看着小人得志的三人,虽说不慎让乔师友出去找了救兵,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迟早都会泄露出去。
他们难道以为,她敢如此对待乔师友,就没有完善的应对策略吗?
慧云道长早就教过她了好么!
“好啊,那我便去会一会这些救兵好了!”
说着,就吩咐仆人看住乔家夫妻二人,不许他们出来,秦夫人听到动静,也要跟着一起去,却被珍娘阻拦。
“娘,我自己可以的,相信我。”
面对女儿坚韧的目光,秦夫人莫名就心安了不少,决定相信女儿一次,让她自己去面对和成长。
珍娘扬手一挥,命令道:
“把乔师友堵着嘴绑起来,放在大门后头。”
她要乔师友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亲耳听着她如何将他的出路全部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