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颈的疼痛明显，棠雎再不挪开，他真的要忍不住揍人了。

好在棠雎只咬了一下，就给他拉好衣领，但宁执总觉得他的手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自己胸前。

“……”死太监，变态。

“明早要进宫面圣，我是阉人，不可能会有落红手帕，总要在你身上留点什么，不然皇帝会以为我对婚事不满。”棠雎说完就背过身去。

宁执捂着被咬的地方，微微吸气，棠雎下口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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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不亮，宁执就醒了，不是不想睡，是做了噩梦，梦里被一只穿着蟒袍的大狗一直追个没完。

太吓人了。

一睁眼又看见棠雎那张脸，更吓人了。

死太监其实生的极好，浅浅的内双，眼尾弧度上扬，只那鼻尖一颗小痣，平添出几分阴柔之气。

“娘子一大早就盯着我看，莫不是喜欢我？”棠雎撑着下巴，打量他。

“……”死太监变态又自恋，还恶人先告状。

“不是要进宫面圣吗，别耽误了时间。”宁执径直起身，肩头却忽然一凉——

嫁衣上的扣子怎么全解开了！棠雎不会发现了吧……

他低头摸索，检查着肚兜上的两坨棉花，全然忘记了棠雎就在旁边看着。

“娘子这是什么癖好，自摸？”棠雎挑着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宁执，“……”倒不必用这么奇怪的词。

“美人香肩半露，欲语还休，倒是美景，”棠雎勾着唇，拿起自己的外袍丢在他头上，“可惜我是个阉人，提不起兴趣。”

宁执将衣服拽下来，蹙眉道，“督主是不是脱我衣服了？”

“你自己什么睡相不清楚吗？”

“……”

棠雎自顾自地穿好衣服，回眸看了他一眼，眼眸瞬间转深，“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