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边架着收音设备,话筒刚好立在他的面前。
“不知道你说的歌风格是什么,但是你说卖惨,就擅自给你把景布置成了这样。”姜珺娅言简意赅。
“嗯。可以。”时绯轻吐了一口气。
虽然布景跟歌曲的风格有一些不一样,但是,他的声音也跟原唱很不一样,唱出来会是两个风格。
他的嗓音更偏清冷,干净得不沾半点烟火。
以前的粉丝说他的嗓子跟面孔完全是两个极端,是天使和妖精的区别。
时绯望向场外的姜珺娅:“有红玫瑰吗?一朵就够了。”
姜珺娅立刻道:“有。”
她出了摄影棚,片刻后拿回来一朵新鲜的红玫瑰。
时绯将枝剪了剪,而后将大朵的玫瑰插在了胸前的口袋中——
晃眼看去,这是整片雪白背景里唯一一抹鲜亮的红。
但细细看来,同样泛着淡淡朱红的,还有时绯微启的唇瓣,和眼角的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尉迟生望着时绯,眼神微暗。
......就好像看见了,雪野中血红的宝珠山茶,滋润...又美艳。
“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钟鸿运痴迷地看着时绯,喃喃着。
摄影师已经开始录制,摄像机缓缓运转。
时绯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歌曲,指尖缓缓按上了白色的琴键。
简单而安静的旋律流淌在棚里,时绯唇瓣微启——
“I"ve been... going through the motions.......”
姜珺娅听见回响在耳边的清澈嗓音,冰水似的沁人心脾。
她静静听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回应着钟鸿运的话:“是不一样了......”
时绯完全沉浸在了另一片世界里,他睫毛轻颤,缓缓吟唱:
" I"m going through changes.
"But I swear I"m the same......"
钟鸿运说话都变得轻而小心翼翼:“时绯哥好像雪里的精灵.....做个纯白的妆造会更美吧......”
姜珺娅美眸望着歌唱的时绯,下意识放缓了呼吸:“...已经很好看了,小钟。再好看,我怕粉丝受不了了...”
在一片纯白的世界里,时绯似是连指尖都变得透明了,甚至能看见冷白皮肤下淡色的血管。
尉迟生怔怔望着弹着白色钢琴的时绯。
他不是没有听过时绯唱歌。
或者准确的说,是时白。
Y国风格的唱跳,几个人加上舞台效果,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从未见过时绯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唱歌,嗓音明亮安静,如光影,如星辰,低低地向所有望着他的人诉说。
钢琴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场外的人仍然安静着。
时绯心里好笑,直接起身道:“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