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江绾妤有些错愕。
即使被打了那般久,后背已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也丝毫未有还手之意的他,竟然为了自己,主动反抗。
江绾妤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额头津满豆大的汗珠,嘴角还挂着一抹鲜血的男人,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作痛,眼角不禁溢出了泪花。
到底是可怜他,像自己上辈子一般没有得到父爱反被打害,还是真的心疼他……
“父皇,够了,你打我可以,可是绾绾……”
宋祁宴虚弱地喘着气,眸光似有些心疼地瞥向江绾妤,回过神来,眸中的那束光变得异常的坚定,“孩儿知错了,求父皇放过绾绾。”
宋祁宴的声音在祠堂回响,空气仿似静止了一般,宋承忠和江绾妤两人都有些愣愕。
那个死活不肯松口的宋祁宴竟然为了她低头了。
江绾妤有些茫然,回过神来,宋祁宴挪到宋承忠面前,握拳请示之,“父皇,是我这些日子冷落绾绾,让绾绾多疑了,孩儿有错,孩儿愿娶江绾妤。”
一字一句不离她,他究竟为何这般?
“好,既然你说了,以后我若是再听到绾绾说你的不是,你就等着跪死在你母亲的灵牌前吧。”
说着,宋承忠又拉起江绾妤的手一改脸上的怒色。
“绾绾,今后宴儿若再对你爱搭不理,你就跟朕说,朕罚他,让他知悔改。以后你们大婚之事,朕一定为你们大操大办,布全天下最好的宴席,好不好。”
江绾妤只是强抵着心中害怕,微微点着头。
这一刻,她突然便明白了,为何先前宋祁宴那般的讨厌她却不能与她解除婚约,这么偏执的爹,受苦的最后也只有是宋祁宴罢了。
说罢,宋承忠扬身离去,留置祠堂内两人。
“宋祁宴你没事吧……”
江绾妤欲用绣帕为宋祁宴擦拭嘴角那抹鲜血,哪知中途却被宋祁宴抓住了手腕。
转了江绾妤一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察觉并没有什么事,才松了口气,可转而代之,脸上的怒色变得越发明显。
“先前不是说讨厌我吗?今日又为何救我?你可知父皇扬起的鞭子多疼?江绾妤你是不是太模棱两可了点。”
“我……”
江绾妤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宋祁宴紧紧拽走,“来人,备马车,回北王府!”
就这样尚未了解状况的江绾妤,被宋祁宴强行拽走。
——
马车哒哒向北王府内行去。
两人分别坐了一辆马车,江绾妤忧心忡忡地看着前方的马车。
内心惭愧与不安交织,她没想到她这么一闹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
不久,马车一停,宋祁宴已经擦拭好伤口,在江绾妤马车前等待。
刚掀开门帘,宋祁宴便伸出手去拽她的手腕,一直拉回他的房间。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房间!”
宋祁宴语气急促,再加上她那被拽疼的手,江绾妤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宋祁宴不言而喻的怒气。
“宋祁宴,你拽疼我了。”
江绾妤就这样硬生生被宋祁宴拉进房间,门哐啦一声被关上,宋祁宴,反是将江绾妤的手扣在墙角。
“疼?!那你可想过我?江绾妤,你就这般讨厌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