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中,青玄拿着鞭子一遍一遍抽打着薛金涛的身躯,宋祁宴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
“薛金涛,血刀门哪来的钱财又哪里来的士兵,你背后的人是谁?“
“我都说了,这些事情我不知。明明是那墨离带来的,你们不知,如今却审问起我上了。”
薛金涛嗤着嘴角的一抹鲜血,口气虚弱无比,不似骗人。
青玄缓缓向宋祁宴请示道,“王爷,我看这薛金涛都被打成这样了,也没松口,恐怕他是真不知此事。”
宋祁宴没立即回话,而是细细想着,这几日的调查。
据他了解,这血刀门这些时日不仅财务暴涨,竟还有三分之一的兵力是专门受人训练过的,很难不与权势联系在一起。
到底是谁在远处支持血刀门?
指腹轻敲桌子,不断地思索着。
如今蜀中的权势他早已控制,若真有人暗自支持他,莫非朝廷中人。
不过令他更加疑惑的是死去的墨离,他好似早已下定决心一般,封了自己的口选择自尽,除去墨离对他的恨,恐怕也是想瞒着他什么。
索性起身站起,走到薛金涛面前。
“薛金涛我有事问你。”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了!一个两个问的真够踏娘烦的!要杀要剐,何必婆婆妈妈把我挂在这打。”
“哼。”
宋祁宴冷笑,拿起一小刀,挑起薛金涛的下巴,“为何折磨你?就凭你敢动我的人。”
眉目紧拧,持刀下刺,捅在了薛金涛的腰间,既不能让他死,又不能让他活得轻松。
瞬间,薛金涛一声叫喊在阴森的牢狱中萦绕,薛金涛张嘴骂道,“踏娘的,宋祁宴你会下地狱的!”
男人嘴唇轻抿,指腹轻拂刀柄之上的鲜血,眉头微挑,“下地狱?我杀掉的人数不胜数,想我下地狱的可不缺你一个……”
顿了顿,眸底敛起,带着一股害人的狠劲道,“ 但你若不听话我就让你痛不欲生。”
说罢,刀柄朝上抵至薛金涛的喉间,道,“说,当年你在蜀中可否遇到一个叫周京程的男人?或是一个从京城逃出来遍体鳞伤的男人?”
“我说,我说。”
薛金涛双目颤抖地看着那刀柄,汗毛直立,脑子里疯狂地搜罗着有关“周京程”的一切。
“哦哦,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听过这个人名,只不过是在浮生教………”
“浮生教?”
宋祁宴眉目挑起,有些迟疑,便又顺着薛金涛的的话听了下去。
半晌,在审问完薛金涛后,宋祁宴刚从府中出来,便遇上毕恭毕敬朝他行礼的郡守沈硕。
“参见靖王。”
“起来吧。”
闻言,沈硕缓身站起,又毕恭毕敬给宋祁宴行了个礼。
“王爷都怪我没有处理好蜀中的事情,还劳烦您下来亲自处理一趟。且您不知我这几日寝食难安,想尽了办法救小女,都无计可施,若不是您救下了小女,后果不敢设想。让臣代小女谢过王爷。”
“无妨,这本就是幽冥派内部出现的问题,且这血刀门势力大增你们若想瞒着朝廷自行解决也难以对付。”
顿了顿,又言,“至于令千金的事,若要感谢起该是感谢江家千金才是,是她一手将令千金救了出来。”
“王爷说的是,我这就飞鸽传书给江家致谢。”
沈硕连连点头应着,哪知宋祁宴又谈起。
“对了,说起这个。我看令千金总是这般随随便便认人,郡守该好生管教才是,免得出了门就认爹认娘的,可把自己弄丢。”
“啊?”
沈硕眉目一惊,不知宋祁宴为何谈起此事,只觉得脸一阵滚烫,有些难言的尴尬弯腰说之。
“哈哈,王爷有所不知小女自小失去了母亲,我又忙于政事难以照顾到她便都放在姥姥家养,于是便养成了这副瞎认人的模样,王爷多担量,我今后定会好生管教小女。”
“失去母亲?”